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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里，杨凡是不愿意多说话，刘倩却是不好意思多说话。两人一个尴尬，一个羞涩。点完菜之后，吃了一顿沉默的午餐。

杨凡对倩影居然是自己老师只是非常惊讶而已，不过在两人分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忘记了告诉她帮自己保密身份——那本《我是大法师》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写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离餐厅已经很远，但是小刘老师居然还站在餐厅门口向自己挥手。他心中一喜，赶紧又跑回去。

“考完了？成绩怎么样？”倩影问道。

一顿饭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有点想哭的感觉。自从当上老师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

但是出乎杨凡预料的，倩影的回音却很快到达：“你总算上来了！：（”

“恩。”杨凡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小刘老师，自然不会反悔。不过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态度却让小刘脸上的笑容突然变的有些黯淡。

正全神贯注于张蓬娴熟的操作时，杨凡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回过头来，他看到的是小刘老师盈盈的笑脸。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吗？”刘倩笑着一甩头发。这个动作让杨凡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平时“扑克汤，铁面刘”里的“铁面刘”。

“南大？哇，你成绩那么好啊！难怪呢！”倩影感叹道。

“m.ｈeｔｕshu•cｏｍ•coｍ定向的？你是苏州人？”倩影的话里充满着惊喜的味道。

“那走吧。”

看着杨凡离去的方向，直到他在视线中消失，刘倩才转过身，默默的独自回家。

“是啊，只有苏州有定向名额。”

“没有啦。”杨凡看出小刘老师生气了，赶紧笑着说，“走吧。”心虚之下，他倒主动起来，一拉刘倩的手，与她一起向街口的一家餐厅走去。

倩影的头像很快又变成灰色沉了下去。杨凡微微一笑，接着回复起其他人的留言——即使是刚才与倩影聊天的时候，他也一直进行着这项工作，所以现在还在跳动的头像已经不多。

“哪班的？？？班主任姓什么？”倩影打的一排问号显示她已经激动到不行了。从前与她聊天的时候，杨凡从来没见到过她使用不符合标准的标点符号。

“你请客，听你的。”面对杨凡的时候，刘倩把自己放在的是倩影的位置。对面前的这个人，她是在欣赏中带着淡淡的崇敬。

迅速的，消息就回来了。

“就前面那家小餐厅好啦！”刘倩看到杨凡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便做主说道。

走到柜台结帐下机，杨凡甚至忘记了告诉他的几个好友自己要离开。提出要求，收银员把钱找给他之后，杨凡问刘倩：“我们去哪里呢？”

“三中。”

“我姓杨。”杨凡觉得没和图书必要对一个网友撒谎。倩影以前告诉他，她也是学生。杨凡估计她应该是也三中某个班的女生。他向来低调，与别的班的女生都不太熟悉。所以潜意识里，杨凡依然把倩影当作是一个不认识的网友而已。

“恩，我知道。”刘倩茫然的点点头。

一种很惶恐的感觉在刘倩心里升起，她试图把手挣出来，可是杨凡却握的很紧。刘倩挣了两下都没挣出来，反倒擦的掌心有点痒痒的，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好什么呀？定向的，好象只要进重点线就可以要的。”杨凡把消息发了出去。

“别这么叫了。”刘倩笑着，“通灵者大大。”

果然，一打开OICQ，上面的头像立刻全部疯狂的跳动起来。杨凡粗略估计一下，大概能有四五十人在最近给自己留了言。

杨凡这时正急着带已经有点生气的“刘老师”去餐厅，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倩的表情变化。不过即使他注意到了，恐怕也会装不知道——他的感情问题已经够多了。

杨凡本以为对方或者会惊喜的立刻报出自己的名字，或者会继续追问他在哪里。但是却没有，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倩影再回复他的消息。

“好。”还没等杨凡说出拒绝的话，他的嘴巴已经接受了。这也是平时老师的积威所至，不容反抗……

“四班！！！你姓什么能告诉我吗？”

杨凡摇摇头表示的和*图*书确没想到过，眼神和表情还是两个字：呆滞。也是，一个对他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崇拜的网友突然成了老师，这个巨大的变化让他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恩。”杨凡抬起头看了刘倩手指的方向一眼，点点头表示同意。

十几分钟之后，杨凡终于搞定了所有的消息。然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几个写手聊天，注意力其实却被另一边的星际大战吸引。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的到来使网络的发展提前了，这才九八年中旬，星际争霸的第二个版本母巢之战就已经推出了。

“……”杨凡张口结舌的看着刘倩许久，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倩影？”对啊！刘倩，倩影！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杨凡心里想着。

“对了，刘老师。我是通灵者的事情，你要帮我保密啊。现在知道的人可不多。”杨凡笑着对刘倩说。

“刘……刘老师。”杨凡赶紧站了起来。虽然他已经毕业，不过在网吧遇到老师总会让人觉得很尴尬。

“怎么了？就这么讨厌我？”刘倩觉得杨凡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实在让她讨厌，她宁愿通灵者是个油嘴滑舌的色狼，也不愿意见到个八棍子打不出屁来的家伙。

看到杨凡去而复返，刘倩感觉自己又有种特别期待的感觉。但是叫她说，她又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回来了，有时间就找我吧。：）”杨凡https://m•ｈeｔushu•ｃoｍ.ｃom给倩影回过去这样的一条消息。在他的OICQ上，倩影的头像是灰色的，他并不认为她会在线。

“没想到吧？”刘倩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实在是很适合笑的，板着面孔的时候她并不会显得多么漂亮，但是笑起来之后，却会美丽到让人心醉。

“刘老师再见。”结帐之后，走出餐厅，杨凡很有礼貌的向刘倩道别。

“对不起，不过我要参加高考啊。没时间上网。”杨凡笑着回复道。

“暑假了，你在哪？：（”倩影的留言就是这么简单而有趣，看到它，杨凡不由开心的一笑。倒是真的好久没和这位有趣的网友联系了。他的QQ上，除了同学之外就是作者要么就是SOHU社区的斑竹，真正意义上的网友恐怕还真的只有倩影这么一个。而且其他人如果有什么问题，赵风平都可以帮着解决了，但是倩影却是一个赵风平不会注意到的人物。

看着杨凡越跑越近，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姓汤，四班的。”杨凡也不隐瞒。不过他感觉到，这个倩影恐怕就是自己身边的某个人。

能进他OICQ的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杨凡也只得按照老规矩，从头到尾一个一个的回复。不过很多人的消息都已经是过时的问题，比如还有好些消息是问他《小兵传奇》的后续情节，而他早就已经把这些情节在公众版更新完毕了。ｗｗｗ•ｈetushu.ｃｏm•cｏｍ

杨凡心中有事情，他现在急着回家，实际上并不想与几人一起去网吧。所以虽然在几个人的拉拉扯扯中随着他们进了学校附近那个他们几个人常去的网吧，但是他却也没有参与到几个人之间的星际大战中去。单独找了一台远离“战场”的机器，悠悠然打开起点中文网，杨凡浏览着网页。

“那刘老师再见。”杨凡再次跑着离开了。

“你是哪所学校的？”

“再见。”刘倩很迷茫的对杨凡挥着手。

“那我们去……”杨凡在心里搜索着可去的地方。太高档的他身上钱不够，太低档的请刘老师又太不象话——把自己放在学生位置的杨凡可的确不容易做人。

刘倩随意的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平时一直束着的头发也潇洒的披下。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笑脸和一身的青春气息几乎让杨凡没认出来。

“还行吧。能进南京大学。”

看过几篇文章，他不太情愿的打开了OICQ。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过OICQ，好在OICQ的留言不是永远保存，而是有一定时限的。不然现在上面积累的留言恐怕回复都回复不过来了吧。

刘倩不注意之下被杨凡一把抓住了左手，立刻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似乎是突然间想起，这个人是自己的学生呀！网吧里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同学，万一被他们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想？

很快，他又看到了倩影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