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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考虑考虑何进啊？”曹琳芳感觉有些奇怪。她一直以为陈芊芊并没有心上人，而何进的条件合适，对她也似乎很专一。她不明白为什么陈芊芊要拒绝。

想到这里，杨凡忍不住看了曹琳芳一眼，只是现在楼道里光线暗淡，杨凡什么都没看清楚。

“别客气啦，我反正也是顺路，正好带你一程啊。”何进继续劝道。

“你也有心上人了？”曹琳芳惊讶的问。

“你听到我们的话了？”曹琳芳忽然打破了沉寂。

陈芊芊看了她一眼，却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那有什么感觉呀？我们的陈大美人可是喜欢你的噢。”曹琳芳故作轻松地问。

杨凡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否认，但临时又把话收住，点头说：“我听到了。”

听了这话，何进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再见！”

“debug，回车，a，回车，mov al，70……”由于代码很短，陈芊芊很快地念了一遍，奇怪地问：“杨凡，这是什么东西啊？”

“嗯。”曹琳芳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啦，而且也不用我去。”杨凡笑着取出纸笔来，写下了几行代码，递给陈芊芊，解释说：“你开机后，进入DOS状态，然后照着这个次序打字就行了。对了，这个箭头表示回车，你看到这个箭头就按一下回车键好了。”

杨凡默默地跟在两个女生后面，而到了陈芊芊的家后，杨凡依旧默默和-图-书地陪曹琳芳走着。

“唔，这个么……相当于你自己编的一个汇编小程序吧，功能是把CMOS密码清零。”杨凡随口解释着，但他心里却也着实不知道那算什么东西，这还是他以前和一个师兄去网吧玩时，师兄告诉他的小技巧，杨凡后来自己玩了几次，倒也印象深刻，但真要他说个道理出来，却是为难他了。

除非，我这本《中华天朝》不出版了，就在起点首发。杨凡暗暗想着，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主意，因为从目前的进度来看，这本书也将有《大法师》那个长度，如果稿费照旧的话，怎么也有几十万的收入，如果就这么免费发放，那也未免太吃亏了些。

可是，放弃了陈芊芊，自己就不会后悔一辈子？这个问题的答案，杨凡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暗中苦笑了一下。

“是电脑方面的事。我家电脑的开机设置，我进不去了，因为我把密码忘记了。”陈芊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他要是真的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倒追他？”陈芊芊打断说。

这一点，杨凡欣喜之余，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杨凡知道，固然由于“梦”中曹琳芳的努力，让自己和她有着更接近的思路，但效果也不该这么明显呀，而且，说起来，陈芊芊的成绩还在曹琳芳之上，讲解时也不可谓不用心，而自己为了不在陈芊芊面前出丑，更是调足了脑筋拼命学习，既然这样，为什么两和*图*书人讲解的效果会差那么多？难道自己和曹琳芳真的有缘？

“再见！”陈芊芊也礼貌性的说了一声。

“不，不！没有，没有！”陈芊芊象是受了惊一样，连声说道。

“哦，杨凡，谢谢你，真是多亏了你啦。”陈芊芊小心地收好纸条，向杨凡道了谢。

“杨凡，你来啦。我有件事想问你。”进门后，陈芊芊就对他说。

陈芊芊，陈芊芊竟然喜欢上我了！杨凡只觉得一阵恍惚。

在经历了六年大学生活后，杨凡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论心细，他或许还及不上曹琳芳或是陈芊芊这样的女生，但在许多方面，杨凡的察言观色能力却一点都不比她们要差。从两女刚才的谈话里，杨凡已经听出，陈芊芊对那个何进半点意思都没有，她心中很可能已经有了爱慕的对象，而这个人，很可能便是自己。

“哦。”杨凡正想说什么，边上何进插口道：“陈芊芊，那个一点都不麻烦，只要CMOS放电就行了，如果你不会的话，我跟你回家帮你搞定好了。”

“不是开机密码，是开机时能进的那个系统设置画面。”陈芊芊解释道。

“呵呵，不客气，其实，就算没有我，你明天去问赵风平，他也肯定能帮你解决的。”杨凡发自内心地谦虚道。

等何进走后，曹琳芳凑到陈芊芊耳边，笑着说：“陈芊芊，我看那个何进对你有意思啊。”

“我可不同，我心里已经和_图_书有人了。”曹琳芳并不想对好朋友隐瞒。

陈芊芊忽然一阵沉默。

几人又聊了会儿，老汤便从房间里出来，让他们做起了各自的题目。

“是他吗？”陈芊芊悄悄指了指后面正低头走路的杨凡。

接下来的两天里，杨凡把烦恼化作了动力，除了花上半天来复习功课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写作上了。两天下来，连同前天写的，杨凡竟已经积下了超过十万字的存稿。

曹琳芳笑着说：“呵呵，你就不考虑考虑他吗？我看他也不错啊，人长得又不赖，成绩也不算差，家里又有钱……”

发完后，杨凡还是习惯性地登上自己的起点中文网看看。这个网站，上星期时赵风平终于完成了首期工程，至少看上去已经似模似样了，可惜的是，网站的人气并不如杨凡想象中那么高，虽然他通灵者的名字高高挂在上面，但除了这个名字在初期吸引到一些访客外，网站接连几天都是乏人问津。

等辅导课结束，杨凡又觉得自己学懂了不少东西。连续几次下来，杨凡已经能够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听曹琳芳的讲解，自己吸收得确实特别快，而且效果还十分突出。

“CMOS密码？”杨凡一愣，问道：“你说的是开机密码吗？如果那个忘了，可就有点麻烦了。”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还会考虑。”陈芊芊勉强的笑着说：“但现在，我肯定不会看上他的，所以，我也不m.hetushu.com.com想让他在我身上白费力气。”

陈芊芊摇了摇头，再次拒绝道：“何进，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走路。你先回家吧。”

不过，杨凡觉得这些还不够，他没急着发表，而是在周末过后，利用每天的课余时间继续码字，直到一星期后，杨凡手中有了二十万字的《中华天朝》，这时他才趁着傍晚放学后上网，一口气把全部的稿子发给老蓝，希望能再次在台湾出版。

然而，看到陈芊芊身边的曹琳芳，杨凡忍不住暗叹一声。现在听到这句话，是不是晚了点？如果是两星期前，如果自己还没有接受曹琳芳……不，不行。杨凡不禁摇了摇头。如果是两星期前，那自己很可能已经伤害到曹琳芳这个对自己一片真心的女孩子了，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了看空荡荡的书库，杨凡忍不住叹了口气。也难怪，整个网站就那么几部小说，其中唯一上得了台面的《我是大法师》，又因为出版而不能保证更新，又答应在SOHU社区首发了，总之和没这本书没什么区别。这样的话，选择面这么小，又哪里吸引得了多少读者？而读者少了，作者们自然也不愿过来上传自己的作品。

“呵呵，能开机的话，事情就简单啦，用不着放电的。”杨凡笑着说。

看看时间不早了，杨凡匆匆下了机，赶到老汤家中。

“真的？”陈芊芊与何进齐声问道。只是陈芊芊的声音里多了些欣喜和-图-书，而何进的话中却似乎带着一些嫉妒。

“不用了，我的腿已经好啦，谢谢你。”陈芊芊拒绝道。

杨凡出了楼梯口，却见抢先下楼的何进已经把他的山地车推来，挡在几人的面前，热情地叫道：“陈芊芊，我来送你回家吧。”

又走了几步，杨凡稍微清醒了些，既想开口大笑三声，又想放声大哭三声。十多年的单恋啊，终于听到梦中情人变相地承认喜欢自己，虽然还未必是真，虽然这喜欢应该还只是好感，但杨凡已经有些飘飘然了。虽死无憾！现在杨凡脑子里想的就是这四个字。

“什么事？”杨凡有些奇怪。

“你不会也有心上人了吧？”曹琳芳笑着问道。

而后面，杨凡心中也是一震。虽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跟在后面，虽然两女的声音都是刻意压低了的，但在这寂静的夜晚，杨凡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个大概。

可是，真的只有一个吗？杨凡在心中问着自己。干嘛我不回到一千年前去！他的心中在悲鸣……

杨凡看着曹琳芳，过了很久，他郑重其事地说：“我以前确实喜欢过陈芊芊，但现在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虽然想过自己也许是自作多情了，但杨凡还是觉得，如果说陈芊芊周围有人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变化极大的话，那就非自己莫属了。再联想到陈芊芊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杨凡的心都快要欢喜地炸开了。

“唉，就是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我才不肯坐他的车啊。”陈芊芊显得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