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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嘻嘻嘻……哈哈哈……

嘭！

但这一幕是真实发生在了现实中。

一只手突兀地出现在了女人的头顶，抓住了女人的整个脑袋。

阮寒将公文包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换了鞋，有些疲惫地去厨房倒了水。

那只手像是捅破了一层膜，将电视机撕开，让身体的其他部分跟着探出来。

那血迹不像是她自己的，而是其他什么人……

客厅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是房东留下来的。附带的是房东强制要求支付的有线电视费。电视另外连着宽带附赠的机顶盒。但这些阮寒都不用。

他冲到了自己居住的居民楼。明明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却好像长跑了一个多小时。

阮寒只看到了女人的后脑勺，紧接着，那颗脑袋像是一颗苹果，被巨力捏爆，汁水四溅。

女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

小区内的道路上没有人，只有居民楼中传出的电视声音和说话声，让阮寒感觉到了一些人气。

这次笑和-图-书声是从上方传来的，好像是楼上住户在看电视。

阮寒看到了她身上的鲜血。

女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像是电视机中传出的声音，非常夸张，带着一股表演的味道。

阮寒这一搜索，唯一的收获就是看到了不少鬼故事。这些鬼故事有不少是网民的亲身经历——至少从发布者和行文口吻来看，是亲身经历。很多内容的点击、评论、转发都基本为零，看起来也不像是某些营销公司弄出来的内容。这让阮寒更加相信了其中的真实性。

阮寒想起来，他们最后一次约会，两人就去看了一场三流的恐怖片。从电视机中走出来的女人是其中一幕镜头。

现在，这个肯定死掉的女人出现在了阮寒的家中，还从他家的电视机中钻出来。

他有试着搜索，看看网上有没有类似问题的解决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皮衣男的反复强调起了作用。这么一看，好像真的如他所说，整个世道都在和_图_书变化，变得更加糟糕。

阮寒不知所措。

血迹在女人的裙子构成了一张张人脸。

电视上积了灰尘。风一吹，那些灰尘竟然纷纷扬扬起来。

凉水灌入喉咙，流入胃部，让他精神一振。

电视机的屏幕往外突出，一只手从电视机中伸了出来。

阮寒愣住了，身体一下子紧绷。

这个女人是阮寒的前女友。确切来说，是相亲认识的对象。见面、交往不过三个多月，对方就得到了一个出国培训的机会，果断选择了出国。两人的关系自然就中断了。因为是亲戚介绍，阮寒之后听说她在国外遭遇了一场火灾，一命呜呼。

他原来不是胆小的人。可这几天不停见到鬼魂在街上游荡，不停回忆起那个皮衣男说的话，他没办法保持冷静。

恐惧的情绪稍稍被阻隔。阮寒认出了女人的身份。但在大脑反应过来后，恐惧变得更加强烈。

他心生绝望。

阮寒的身体都在颤抖，根本不敢走到电视机前，和_图_书看电视机的画面。

阮寒用力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幻觉，睁开眼后，仍然看到了那个女人。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狠掐自己的大腿，却没办法让自己从“噩梦”中醒过来。

是那个皮衣男。

他走着走着，好像听到了女人的笑声。

女人已经双脚落地，彻底站在了阮寒的房间中。

阮寒掏出钥匙开门，一口气上楼，打开了房门。

她看着阮寒，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个笑声此起彼伏，如影随形地跟着阮寒，从四面八方传来。

阮寒打开了灯。

这大概是现代人的通病了。碰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网络搜索。

室内亮起来，光明总能驱散人的恐惧。

放下水杯，他重新走向了客厅。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担忧更容易冒头，占据阮寒的全部心神。

阮寒出现在了一处小区中。天色已暗，他拎着公文包往家的方向走。

阮寒都有些绝望了。

“最后一个……你就是最后一个了。阮和*图*书寒，阮寒……来吧……来吧……快点~让我~杀了你！”女人唱歌一般说着，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冲向了阮寒。

理智一点想，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或许不是鬼魂变多了，而是网络变得发达了。就像是十几年前，除了个别全国很轰动的恶性案件之外，很多杀人案都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和平的世界，甚至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有国家正在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战争。

以“工作伙伴是鬼”为关键词，搜出来的结果不是小说，就是电影。

阮寒加快了脚步。

阮寒这么告诉自己，在网上搜索的关键词从闹鬼变成了网络传播、网络分享。

他自己就是碰到过灵异事件的人，对这个世界上有灵异的存在，并不怀疑。

电视机自动打开，女人的笑声又传了出来。

只是，那种担忧还残存在阮寒心中。

阮寒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阮寒又加快了几分脚步，渐渐开始奔跑。

房门关上，黑暗的室内安静和图书至极。阮寒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他重新喘气，室内也多了他的呼吸声。

阮寒的呼吸加重，恐惧让他的心跳加快。

阮寒眼皮直跳，忽然猜到了什么。

下一秒，他又听到了那样的笑声。

网络搜索没有帮到阮寒。

女人肯定死了。

信息通过网络传播，让得到信息变得容易，世界变小，原本少数的个例变得不再孤单，至少是不再唯一了。这就让人有了一种错觉。

“嗨，阿寒，没事吧？”皮衣男从口袋里抽出了手帕，擦了擦手，还对阮寒亲切打招呼。

笑声重叠，让那声音变得愈发诡异。

那个女鬼的脸转了过来，让阮寒看了个清楚。

阮寒很心慌。

那只手拎起了女人，将她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一幕如同恐怖片中的情景。

阮寒往后一退，后背撞在了墙上，已经是退无可退。

阮寒被喷了一脸的血水，可那些粘稠的液体转瞬就消失了。女人的身影也消失了。阮寒看到了出现在女人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