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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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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185章 错觉

卷一 长安花

第185章 错觉

美妇人看向蒙娜,扑到她跟前跪下哀求,“奴错了,夫人一看就是好心人,求您成全奴的心愿吧。奴只要肚子里这孩子能有个堂堂正正的出身,哪怕进府之后,给您当牛做马也使得。”
李云彤看了蒙娜那个方向几回,唇上浮现淡淡笑意。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松赞干布内心其实不以为然,别说大赞事了,就是普通的官员贵族,甚至他们的家仆,私下里哪个没有欺男霸女之事?
这种时候,松赞干布就有点头疼。
松赞干布一听,眼睛里带了笑意,“大相所言极是,大赞事有罪当罚,但在处置之前,得先调查清楚这事,若是查实了,再行处置不迟。”
松赞干布似乎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在事情解决之后,让内侍传了一声开宴。
只是加木杰表里不一,混帐的霸人|妻女不说,居然毁了一个良民的全家,迟迟不把已经孕子的妇人接回府里,最重要的是还没将事情处理干净,让妇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捅出这事,想私下解决都不可能。
禄东赞听到点及他的名,不慌不忙地走到了殿中,“赞普,此事还得查实了再行定论,毕竟如今咱们听到了,都是这妇人一面之词。再说大赞事此事确有不妥,但如今这妇人已经怀了身孕,她又苦苦哀求免了大赞事的罪,若是现在草率行事,岂不违了苦主的意愿?”
“兴许是她从别人手里得的,觉得是个好和_图_书东西,所以才想着送给你。那日在大殿上,我看她哭得甚是凄惨,不像是作伪。”恭顿想到美妇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替她解释了两句。
一道道佳肴放到案几上,一碗碗美酒开怀畅饮,大殿里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仿佛刚才那美妇人哭泣喊冤之事只是一场错觉。
她相貌虽然平平,但原没到奇丑的程度,更不曾做过任何跋扈骄横的事情,和大赞事成婚十来年,一直都是恩爱有加,没想到他在外头的女人跟前,竟然这般说自个。
用字脸的德勒也道:“叫人不要造罪的是喇嘛,享用膘肥肉的也是喇嘛。不发生这件事,臣等还真不知道大赞事如此表里不一,立功的就是百姓也应奖赏,犯罪的就是亲属也应治罪,大赞事做了这般事情,赞普不能轻饶。”
有和她相好的贵妇就同情地看看她,然后扬声对美妇人说:“大赞事夫人在此,你休要胡言乱语坏人名声。”
面团脸则看了看松赞干布的脸色,叹了一口气道:“教规好似丝绸的结,该严禁也要放松些。国法犹如黄金的牛轭,该轻饶也该重惩。赞普去年定的蕃法里规定:私通者,割其肢,贬为奴隶,流放边地。奸淫王妃等高贵妇女者,判刈肢。强|奸他人之妻,套以颈索吊死。”
蒙娜在一边听着,已经气得浑身打哆嗦。
松赞干布舒了一口气。
美妇人还想说什么,禄东赞看着她淡淡地说:“和_图_书至于你所求让大赞事接你入府之事,应该去求他的妻子,看你这模样,不像是山野村妇,应该知道男人娶妾,得其夫人允准。本可以在私下里解决的事情,你要闹到这大殿之上来,倒有些奇怪。”
坐在车上,拉车的马突然惊了,拉着他在街上狂奔,没撞上人,却把他摔了个大马趴,虽然没受什么伤,却着实吓得不轻。
美妇人大喜过望,连连叩头。之后,也不回自个的位置,就立在蒙娜的身后,给她布菜上茶。
“赞普!”马脸的达瓦第一个出列。
恭顿想了想对他说:“是不是那个被你打死的男人来找你了?说起来,从你上回在家中养病,好像就事事不顺……”
可有那二十万贯钱牵扯着,松赞干布这会儿还不能动加木杰。
虽然感觉美妇人和蒙娜都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和,但李云彤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快。
可看那妇人的模样,要是不给个说法,只怕今个这事不能善了。
看到下面窃窃私语,松赞干布问道:“众位大人对此事,有何想法?”
上朝的时候,被人踩到脚,他还来不及生气,对方就连声赔罪说是不小心,连责怪都无从说起。
“你还瞒着我,这事人尽皆知……”恭顿不以为然地将那日在圆满大殿上的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看不出来,你还会有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名声的时候。”
受了各种小伤的加木杰非常郁闷,和知交好www.hetushu.com.com友恭顿说起这件事。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外室,一个遭受背叛和诋毁的嫡妻,她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倒是颇有些期待。
达瓦直接黑着脸道:“这些女人,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可以私下解决,偏要闹到这里来。”
就连在家里,都会被架上的书籍掉下来砸到头。
“曲培大人对这妇人很怜惜啊,我看她这么蠢,竟然不思报仇,反倒认贼做夫,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德勒则惋惜地说。
还没等松赞干布想出法子,美妇人已经哭了起来,“不,不能将他吊死,若是他死了,奴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奴只求赞普给他下令,让他接奴进府,给奴一个名份,安安生生将这孩子生下来。”
曲培则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她如愿以偿是好是坏,大赞事夫人,当真是为她着想吗?也不知她进了府,会受多少磨搓。”
恭顿看他的神情,不由吃了一惊,“不会吧,难道你对这事一无所知?府里多了个人你都不知道?你夫人就没跟你提过一句半句的?”
听达瓦讲完,松赞干布沉着脸说:“达瓦,你说的对,本王一向都说民为重君为轻,这事如果查实的确是大赞事所为,本王定不会轻饶,你先退至一旁,请大相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置。”
有的时候,男人们只看到了女人的柔弱和隐忍,忽略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达瓦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赞事的行为已经和*图*书触及了国法,如何能依妇人之见,轻描淡写地放过去?照这般行事,以后上行下效,岂不是给那些做恶事的人脱身的由头?不行,绝对不行。”
蒙娜看了她半晌,叹了一口气,“宴后,你随我一道回府吧。”
这三个人什么都敢说,只差没直白地说:如果他不处理大赞事,吐蕃就要大乱了。
加木杰犹疑地说:“她怎么会那般好心?之前她送我的那个玉坠,可是险些要了我的命。”
他中气十足,话声在圆满大殿里回旋,“这位妇人的遭遇可说是跌倒再被脚踏,荒年又遇闰月,苦上加苦,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大赞事,他自身不正何以为官居?始乱终弃,且令人家破人亡,若既往不咎,臣恐怕事情传扬开,会令民怨沸腾啊!”
又劝加木杰道:“兴许是你夫人妒忌,不想让她看见你,所以接进府后,就将她藏了起来,说不定还会折磨她。我说你得查查这事,她既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咱们当男人的,总得负起责任,虽然这事是你不对,但事已至此,总得做些弥补。”
当初,她怎么就看上了他?真真是美色误人,他那副好皮囊下,竟然是如此肮脏的一颗心。
加木杰越听神色越凝重,“你说什么?那美妇人被蒙娜带回我们府里了?”
美妇人被他的眼睛看着,莫名觉得自个好像被看透了一般,她定了定神,露出可怜的神情道:“奴听他说,那夫人相貌奇丑,跋扈骄横,丑人多做怪,怕去和图书求她丢了性命,所以不敢开口。”
只要不是太过分引起民怨,上下官员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水至清则无鱼嘛。
听他说了玉坠之事,恭顿摇摇头,不赞成地说:“你不该这般对她,她待你可说是情深意重,原本曲培几个说按律强|奸他人之妻,应该将你套以颈索吊死,是她帮着你苦苦求情……要不是赞普念着你往日的功劳不欲深究,别说上朝了,你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你倒好,这般说她。”
“蒙娜想干什么?”加木杰有些烦燥地说,“她明知道那妇人有些不对头,先前还哄了我戴死人用的东西,还带她回府中干什么?这种心肠恶毒的女人,就该把她一顿板子打死……”
从加木杰恢复身体,重新开始上朝之后,他就没顺坦过。
平日里他最喜欢这三个人的公正廉明,有理有据,像自个手里的锋利好刀,能够震慑住那些国之蛀虫。
加木杰莫名其妙,“什么我打死的男人?我几时打死过人?”
虽然生气,但如今加木杰不能动。
只要给些时间,让加木杰把将那二十万贯的缺补上,事后嘛,该怎么处置再怎么处置。
这三个人是吐蕃的都监,达瓦管的是督察官员言行,收集证据,德勒负责监督和上报,而面团脸则是负责判决,可以说他们就是吐蕃执法、立案、审判部门的最高长官,三个人的说法惊人的一致,基本大赞事的罪名就盖棺定论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犯得着这么上纲上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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