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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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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181章 意乱

卷一 长安花

第181章 意乱

至于做事损人不利已,那更是金晃晃的傻子,除非有病,正常人都不会干那种事情。
不管是温柔体贴还是温暖旖旎,哪怕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们之间似乎都在角力,夫妻是天然的联盟,但即使联盟合作仍有主次之分,他们在角力主次的位置,角力主次的比例。
而后,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可能,有了上回的教训,我可不敢再对你施法。”李云彤仰脸认真的看着他,“上回让你睡了半日,我差不多躺了五天才缓过神,要再用更厉害的法术,只怕把自个的命都要丢了。”
她才不要当烂好人似的傻子。
她小心翼翼地从那结实有力的臂弯中挣出去,瞅了瞅松赞干布英挺的眉眼,轻轻笑了笑。
不管这种护是因为彼此是夫妻,还是愧疚,对她来说都是有益的,她要将有利于自个的局势延续下去。
忍不了一辈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忍,与其到后面忍无可忍爆发抹掉前面全部的好,还不如开始就别受那个气,这样,对方说话时多少会顾虑她会反击,不去自讨没趣。
“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赞普若是不回去,也请早点歇息。”说着,李云彤便推了推松赞干布,却没有推动,知道他这是不肯走了,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虽然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彼此间还是有些生疏,她有些紧张地起身,半坐起来看着松赞干布。
她不愿为了这点虚名的夸奖,一味地装下去委屈和*图*书自己。
通常人们喜欢迁怒的对象,都是出气时没什么成本的人,比如弱小,或者平日里爱讨好别人的,谁都不会去轻易得罪刺头,免得当场被整得下不了台,位高权重者令人畏惧,稍微和颜悦色就让别人受宠若惊。
她虽然会温和地尽一个妻子的本份,却做不到温顺,做不到完全依附于一个男人,而松赞干布显然习惯了女人们以他为天,听从他,事事按他所说去照办、执行。
“你当真会对我真心,绝不会用法术哄骗于我?”松赞干布皱了皱眉,眼睛睁得大大的,带了几分莫名的探究。
然而并没有,亲了她的手几下,松赞干布便低声道:“一辈子这么长,你我之间若是虚情假意,岂不成了煎熬?若是我坦诚待你,你可会真心?”
“你只需要答应了就是。”李云彤狡黠一笑,“至于能否收服那个人,就要看我的本事,没那本事,我也不怨天尤人,更不会把对你的恶气出在别人身上。”
借着帐幔外头的一点烛光,他凝视着李云彤,如同刀雕石刻般的英俊厕所半明半暗,散落的黑发还有些潮湿。
李云彤微微蹙眉,以为他要不顾自个的意愿继续下去。
从前也有女子试图骗他,他根本无所谓,丢在一边冷落遗忘,但眼前这一个,他却希望剖心剖肺,彼此间说个明白。
见她笑得好看,松赞干布忍不住在她唇角偷吻,就势倒了下去。和_图_书
敢提不合理条件的人就是欺软怕硬,试探对方的态度,第一次就怼回去,就不敢有第二次,不然一来二去,谁都以为她是软柿子,欺负她。
显然这几日她做得不错,他对她越来越和颜悦色,甚至知道在别人面前护着她。
默认松赞干布对她的夸奖看似有好处,但实际上,她为了这好名声就得装下去,通常人人夸奖的,都在私底下委屈了自个,当了好人,就得长长久久的周全下去,一点过错,就前功尽弃。
见他起身,方才松了口气,结果却听见挂帐幔的金钩相击,帐幔垂下的声音。
想到能够见到父亲和兄长,她不由心里升出雀跃之情。
这一次,她之所以不顾蔡邦萨的意思,去帮着蒙娜救回加木杰,是因为她要是忍让,那以后就得一味地让下去,而后有反击或不满都成了她的不对,她不忍就是不恭不敬。
她想起上回自个令松赞干布昏睡,结果自个之后躺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的事,眉宇间就带了些委屈,“就算是祸国殃民的妖后,也得君王爱她宠她,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捧着,才能言听计从,听由她峰火戏诸侯。赞普对我可没这般的心思,又怎么会害怕我的法术?”
虽然说了睡,但她耳边潮湿和略带急促的气息,分明是他的心绪尚未平息。
松赞干布没想到竟然有人把爱钱财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一时无语。
李云彤淡淡一笑,“我从来不去想没有意义的m.hetushu.com.com事情。”
好人一失足就成千古恨,浪子回头就是金不换。
李云彤眼睛闪了闪,唇角勾笑轻声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做为术士并不能随意施展法术,迷惑人的心神,得趁人不备,能够被迷惑者,或是意志不够坚定或是心头有鬼,换成赞普这般的,很容易反噬。”
凡事要先利己之后再利他,只利人不利已,不是伪善之极就是被别人哄了当傻瓜的。
李云彤话音刚落,松赞干布便翻转身,将她搂在怀里,握住她肩头的手滚烫发热,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他护着她,不是因为爱她宠她,而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大唐的公主,是唐蕃友睦的纽带。
看着松赞干布,李云彤正色道:“我肯给他活命的机会,是因为蒙娜许了一千贯钱的酬金,术士出手,没有走空的,我虽然不以此道为生,也断没有白做事的道理。赞普不用夸奖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我虽是大唐的公主,却也是个女子,这钱嘛,当然是多多益善。”
松赞干布哑然失笑,“你从大唐来,难道没有带擅长管账之人?我给的你,你就不怕他表面上听你的,私底下把你的钱理清楚了,都告诉我?”
他有点不大明白自个的内心,为什么他这么在意李云彤会不会欺瞒他?
也许这段姻缘,还不算太坏。
见她如此,李云彤的眼里浮现微微笑意,“我嫁妆丰厚,入息甚隆,今个和-图-书既然帮了赞普,您总得给些奖赏吧?我需要一个精通算学之人,一个完完全全听命于我的自己人来帮着打理那些财产。”
李云彤心中暗自腹诽,但她想到教养嬷嬷曾说柔能克刚之道,便抬起手来轻轻抚上松赞干布的脸颊,低声道:“赞普,你我夫妻,有一辈子的漫长时光,何必急这一时?”
像她这样有自个想法的,显然不够乖顺。
掩好帐幔在李云彤身边躺下后,他闷声道:“你还在怪我那会儿劫持你的事么?”
她仰着头,脸上的肌肤白净如玉,睫毛长长密密,眼神带着认真,那模样就像深潭里有妖怪,诱惑着他跳下去。
松赞干布轻轻吁了口气,那双眼太黑太亮,如同深潭,看似清澈,却怎么也看不见底,看久了似乎有种置身其中的错觉,他头一回生出惊慌想逃开又有些舍不得的感觉。
想了想,李云彤还是决定告诉松赞干布自个的真实想法。
松赞干布身上的内袍已经披散开,半敞的胸膛精壮坚实,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松赞干布闭了闭眼睛,将她重重拥入怀中,紧紧搂着,闷声道:“以后别那么看着我。晚了,睡吧。”
对视的太久,李云彤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个浅浅的阴影,那双幽深雾黑的眼睛便掩藏起来,里面的情绪再也看不清。
松赞干布不语,只将她的手握在唇边轻吻。
李云彤望着他的眼睛,十分有诚意地笑道:“当然,我一向是人和-图-书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李云彤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松赞干布的眼睛,想搞明白他突然沉默的原因,她知道自个相貌不错,也知道做为男人,松赞干布应该很喜欢她,但这种感情距离诗经和话本子上所说还有很大的距离,他对她,就是客气礼貌的相敬如宾。
翻个身,她再度闭上眼睛。
待外头传来使女们轻手轻脚起身的声音,李云彤才睁开眼睛,发现自个竟是偎在松赞干布的怀里睡了一夜。
李云彤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会刺|激到松赞干布改变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已经有催起身,李云彤突然惊醒过来,今日,可是自个被封为赞蒙的大典。
真是不分时候,眼看都半夜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好吧……
恨和怨对他们的关系都没有用处,也改善不了她的处境,倒不如趁着松赞干布还愧疚的时候,谋取属于自个的利益。
她在本地原就没有什么根基,让人敬畏让人尊重,凭得不光是她大唐公主的身份,还得她有相应的实力。
“狡辩。”松赞干布揉了揉她的眉心,目光越发温柔,“你这是夸奖我心志坚定,所以才能抵挡你的法术?可我怎么觉得,已经中招了?”
她从来不愿去讨好谁,人性自私,若想让人人都喜欢,势必意味着她得给别人持续不断的好处,令人如沐春风偶而为之还行,若是时时如此,别人就不将你放在眼里,甚至偶然一回没达到要求,都会将前面的好全部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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