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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来就不在乎这个的，往往也别有所图，就算对方被钱或什么别的打开了心扉，他心里也难以对这样的姑娘产生什么好感。

可考虑到郑馨，他明早还是想过去新居，跟她在一起好好腻一天，多少也算是个弥补。

果然，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她根本无法掩饰的，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的红肿眼睛。

“好，那我过去陪你。我在家也看不进去。而且小说存稿雪崩了，过去挽救一下。”

拐去加了趟油，算是为即将到来的上津之行做个准备，到家之后，浦杰打开电脑，存稿又一次濒临灭绝，周一如果不好好赶一下进度，周二出发周三回来，接着再过个年，他就可以光荣断更坐看订阅雪崩了。

对待能力的态度上，慎重永远是需要排在第一位的。

“好好洗洗，明天我闻香不香。”

“怎么了？你家断网了在用流量？还是说你这会儿还没收摊回家呢？”浦杰摁下接通，有点奇怪地问。

世间即炼狱。

响了两声后，方彤彤接通，但屏幕上拍到的，却是她家的地板，显然，她故意换了后wｗw•hｅｔushu.ｃｏm•com摄像头，“呐，换视频啦，说吧。”

哪怕为此需要多设计几个马甲穿针引线，他也在所不惜。

而根据他现有的经验，没有足够的相处时间，以他的情况很难成功进入下一步。毕竟，谈恋爱包养女大学生搞到全市皆知的，在认识新女孩的时候先天就带着负分上阵。

郑馨停了一会儿，才发送回来一条语音回复，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我觉得你来跟我一起存稿会崩得更快，而且……你肯定不老实看书。”

看一眼时间，不到十点半，方彤彤应该已经收摊回家了。他犹豫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拨通了她的视频呼叫。

嗅觉灵敏的金阳媒体速度也比汉京那边的更快，好几个受害女生变声打码后的采访视频已经流传在网上，她们所叙述的事情，如果直白地写在小说里估计都会被网站封禁。

没想到响了几下，被对面挂断了。

如果说和糟糕的工作纠缠不清就像跟糟糕的伴侣恋爱，那么赵晓珂应该还处于意识到两人不合但维持现状www.hetushu.com.com会比较安逸的状态中。

快十一点的时候，方彤彤总算拨了回来，但他拿起一看，竟然是单纯的网络通话，他皱了皱眉，挂掉，用视讯呼叫过去，结果方彤彤又给他挂掉，依然坚持语音通话。

感情确实有一种神秘的魔力，随着郑馨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和她简单的几句谈天，没说什么有用的话，也有了不小治愈的感觉。

“彤彤，别让我担心，快让我看看你。”

“好吧，其实……我也挺想你的。”她带着点羞涩说完，“那明天见，我去洗个澡。”

人们常说，艺术来自生活高于生活，但如果仅从残酷这一个角度来看的话，现实不知道能把艺术吊打成什么惨样。

浦杰劝说得那么积极，倒不是因为多看重她的工作能力，而更多是为了私心。

跟着微信上发来一句，“稍等，我过会儿给你呼回去。”

“我们明天一起看书。准备培训班的事儿……不行，彤彤，切视频，你准有事儿。我挂了叫过去，你不接，我就开车去你家找你。”他说完ｍ.ｈeｔｕsｈu.ｃｏm•ｃｏm就挂断切回视讯呼叫，一点都没犹豫。

只可惜，他那两个抑郁症小号死前发到网上的遗书已经被删除，帐号也被注销，作为最早的前浪，那点痕迹已经只存在于愤怒的围观群众不知道第几手的转发中。

一想到这种感觉，他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方彤彤，然后想到了自己那个不太愿意面对的猜测。

“我在家看书老想着你更看不进去，”他笑着回答，“还不如过去先‘想’个够再踏踏实实赶稿学习。”

所以直到下车之前，她的态度也依然是考虑一下再说。

的确，比起各大俱乐部早已经成熟的足校体系，他们这种小俱乐部吸引不到绝大部分好苗子，但，已经足够作为他能力的辅助。

知道心底的猜测多半已经成真，浦杰紧张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在这些足校覆盖不到的广阔地带，还遍布着被各种原因淹没的人才，全汉央的球迷都这么相信，那么，一旦有真正的人才被发掘，就可以迅速合理化，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一切顺理成章不太暴露破绽。

还有人上传了汉央一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shｕ.ｃｏm.coｍ套知名新闻节目记者带队经过的短视频，一群愤怒的学生家长把坑坑洼洼的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远处几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一闪而过，满面惶恐。

他只好放下手机，随便浏览着打算考察的几个大体育论坛的足球版块，出于能力发动的便利性，将来孟庆铎的东涵朝阳俱乐部开始汉乙征程后，绝对不能漏掉的就是这些地方的青训宣传。

嗯……他斟酌良久，还是决定带着U盘去新房子那边，劳逸结合。

方彤彤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但不知道为什么，浦杰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断网了，就是路由器好像坏了，帮我省点流量呗。”

随着这一句，大颗的泪珠，接二连三地从她眼里涌出，啪嗒啪嗒掉了下去。

“哎呀，我早习惯了，现在精神着呐，你听也知道我没事啊。别切了，流量视频那么卡。就这么说呗，找我什么事儿？大周末晚上，不跟郑馨姐约会啊？”

听着孩子讲述到半截再也忍耐不住痛哭流涕的悲恸之声，浦杰关掉页面，终于从心底有了一丝，自己正向着拯救世人的神坛踏出一步和*图*书的感触，就是不知道，那会不会只是错觉。

一路摔进了浦杰看不到的地方。

“明天过去看书吗？新家。”为了不扑空，浦杰看了看表，发了条信息过去。

范姚中学的事件还在继续发酵，脓疮已破，污血正在乱喷，最新的东涵发布官方信息中，县一级的蛀虫已经被揪出来，名字一个连着一个，一些当地账号零星回复的消息来看，调查组已经深入，两位代表级的商人已被控制。

他对这个学妹还挺有好感，如果未来势必要用人数来均摊超能力可能的危害，他当然希望这个斯斯文文的小学妹能成为其中之一。

大概是他语调中的焦急起了作用，方彤彤哼唧了两声，换了前置。

“嗯。在家我妈老说我，我找借口过去清静点。”

和他预料的一样，方彤彤红红的鼻头抽|动了一下，再也压抑不住语调的哽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说：“小玉……因病……走了。阿杰……小玉去世了，她……她才那么小……”

“嗯。保证香香的。”

“我帮你报销话费，换视频吧，你现在整天这么累，不看一眼确定你没事我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