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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机

作者:我性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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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五篇 风动八方 第六章 算中变数变中算

巽五篇 风动八方

第六章 算中变数变中算

“风异动,则有兆,观之而后动……”方展摇了摇头,有点漠然,这话是哪儿听来的呢?好像是记忆里的,又有点像回忆小时候语文课本的感觉。
一座孤伶伶的小屋,就在方展的身后竖立着,在广阔的荒漠中看去,就像是一块荒弃了的墓碑。
“叫什么叫?!老实点!”一个粗重的声音呵斥道,“才进去五个小时就叫唤,给你小子关个五十年,看你再叫!”
方展立马闭嘴,也是,等着吃口饭不容易,人家说啥就得听啥,这道理在哪儿都适用。
最后那句话是从门口飘来的,屋子里只剩老爷子一人坐在桌前。
小活门再度关上了,门外没有任何声响。
“全先生,不必多虑,方展依旧是你的。”鬼塚的语气相当诚恳,“所以此次行动,还要劳烦八极宗的朋友辛苦一下。”
苟布佼便是这张关系网络中的一个“节点”,对于这些“节点”鬼塚相当放心。作为被收买的对象,鬼塚不仅给予了重金酬劳,更是掌握了他们的弱点所在。
“我怎么会在这里?”方展自言自语了一句,头疼又一次袭来,但这次,脑子却清醒了很多。
“嗯,如果我真的是该死呢?”方展干脆摊开手脚靠在了墙上,“那就死吧,要是我活着,或许会害了老秦、老萧,还有苏彦那丫头……”
“按中国人的说法,天卜这次是天数难逃了!”全曜熙的眼中跳动着异样的光芒。
“吃饭!”外面的声音很是不耐烦,小活门随即又被关上,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响动。
嘎叭,血淋淋的右手脱出了手铐,随即又拧开了另一只手铐,随即便向铁门扑去。
“还好老子来得快,弄到个活天卜。”来人正是方展的老相识雷在天,见方展还能活动自如,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大笑着拉方展出门。
那次的梦到现在还困扰着他,是因为谷老伯的埋人法引发了他封存已久的记忆?可为什么那梦中的感觉,自己像是个旁观者呢?
铛锒,门下方的小活门被打开了,门外塞进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馒头、一杯水和一点咸菜。
这天一早,两人照例一同进餐,全曜熙破天荒地照着鬼塚的样子也来了份简单的早餐,当咽下最后一个卷寿司时,服部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个卦名就是拖泥带水的,不怎么顺当,上面是坎水就是盗贼江湖人;下面是兑金就是小刀和口舌。”方展干脆跟小学生分析应用题似地开始解卦了,“嗯,看来就是把我当贼给关在这儿,还要诉讼纠纷一阵子。”
咔,哗啦,咣当,一连串的响动后,铁门吱呀呀地开了,门外站着个骠悍的身影。
活门一翻,警棍又伸了进来,像前面一样拨弄了两下,这次的碗碟比刚才更干净,几乎能照出人影了。看守倒没说什么,直接把托盘拉了出来关上了活门。
“起来吧!饥寒交迫的人们……”方展这会儿是真的饥寒交迫了,一时间有感而发直接就唱上了。
※※※
一只锦囊,两只手,空气突然凝重了起来,两人没再说话,眼睛互相https://www•hetushu.com•com对视着,复杂的眼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够了?”看守听着方展那夸张的咀嚼声,半开玩笑地问了句。
有点像是在那次的长梦里所听到的,方展坐下身子,盯着高高的窗口出神。
哐哐哐,铁门被人敲得山响,一下打断了方展那“悲壮激昂”的歌声。
如果之前那个看守说的是真话,那方展从进来到现在刚好是七个多小时,换句话说,到了第八个小时方展还困在这里的话,就会应了这个暗藏的凶卦,至于后果……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两人没再说话,只顾各自吃着面前的食物。老爷子属于大吃大嚼,那人则属于细嚼慢咽,可有趣的是,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吃完了煎饺和汤包,就连喝光豆浆的时间,也分毫不差。
“苏老弟,这是你要的东西。”老爷子把锦囊推向对面那人,“但只有三样。”
门外的人似乎没料到方展会提这个要求,停了半晌才回话:“饿?才吃过你就饿?!”
那看守倒也没再多难为方展,直接打开小活门,把馒头咸菜再塞了进来。三分钟后,方展消灭了所有的食物。
举报?杀人?方展的瞳孔一下放大了。
可在这个石头棺材似的小房间里,要置他于死地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就凭现在的赤手空拳的方展,最多也是困兽犹斗而已。
不管这说法是不是真有依据,总之对方展不适用。
很显然,这里是间单独关押重犯的拘禁室,按刚才被抓时的情况来看,他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十有八九是做死了的。
因为他此刻的大脑格外清醒,甚至像台上好了油的马达,飞速地运转着。
方展可不是突然间在发什么疯,而是刚才风吹鸟落的景象一下把他的思路打开了。
有趣的是,头疼爆发到极限之后,方展脑中的记忆反而清晰了,一系列的事件都回想了起来:自己是按照苟布佼卜出的结果,搜寻到这里的,这个老女人是拐卖孩子的,自己抓住了这老女人,救了马家的孩子,然后……
抬头看了看天色,老爷子揭开汤包的笼盖,一阵白色的热气弥漫开来。
这房间也不对劲,方展记得在某个剧集里看到过类似的地方,这种规格的拘禁室只有监狱或看守所才有,不可能连审讯都没经过,直接就把他这个嫌犯丢进监狱的。
也许是昏厥了一阵的缘故,也许是之前那段记忆空白时耗费了体力,方展的胃口出奇的好,馒头咸菜吃完了不说,连带盘子都给舔了个干净。
全曜熙的早餐很丰盛,一杯鲜奶,两个煎蛋,两份熏肠,三个羊角面包。但这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每隔两天手下人都会替他换个花样。
老女人、孩子、玩具、求饶声、哭闹声……方展的耳边渐渐混杂起各种声响,眼前重叠的画面几乎让他无法辨识。也就是这个时候,头疼一下到了极限,方展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瞬间一切又安静如初,眼前依旧是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要死的终究逃和_图_书不了。”他想起了当初刘孜飞那怨恨的目光,如果当初他不是三番两次地去救刘孜飞,那位刘队也就是光荣殉职,也不会背着误杀同事的罪名内疚一生。
说到这,鬼塚看了看全曜熙,对方脸上浮现的惊愕表情令他很是满意。不过,他也清楚,全曜熙只是脸上惊愕,只怕心中早已开始思考对策了。
“经群众举报,现在我们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正式拘捕你!”一个警官威严地宣布道。
“北窗风响,俩麻雀打架……”方展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对麻雀,“北边那就是坎位,俩麻雀就是二,二就是兑,嗯,这是水泽节。”
“不对!”方展立刻站起身子,在墙角处卡住手铐,右手发力。
老爷子的眉头皱了皱,放下旱烟:“有人先到一步,如风追查过,没有任何线索。”
这屋子并不大,两房一厅的构造,方展刚才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臭味,很像是厕所下水不畅的那种味道。
但现在,他的头疼得就像是有把锯子在里面来回拉扯,仿佛活生生地要把他的脑袋分成两半。
“哈哈。”老爷子摸着光亮的脑门,爽朗地笑道,“看来你我还都不够老啊!”
他知道,这个满腹狐疑的家伙一定又在暗中盘算着如何抢占先机,此刻也是时候给他些甜头尝尝了。
“该死,这门怎么这么厚?!”即使方展的右手有着巨大的怪力,可那个大铁疙瘩根本不买他的账,依旧纹丝不动。
“辛苦了。”鬼塚接过报告瞟了一眼,转手递给全曜熙,接着对服部道,“通知犬山君,可以开始了。”
而且外面也太静了,除了时不时的风声之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心情好坏和吃得怎样,也许本就没有多大关系。
“怎么搞的……”方展摇摇头,努力想记起些什么,可大脑中就像塞进了一团黏稠的糨糊,错综复杂的碎片混乱不堪。
良久,老爷子叹了口气,撤回手,继续抽起了旱烟。
犬山的报告上写得很清楚,提供方展下落的是一个叫作苟布佼的中国卜者。常理上来说,既然是中国人,又是卜术界的一份子,自然没有可能帮着外人去追捕方展,更何况出卖的毕竟是天卜,如果被对方觉察从而报复的话,那等于是自寻死路。
※※※
头疼的感觉很不好受,宿醉未醒、发烧感冒、风寒上脑、睡眠不足,这些都容易闹出头疼。可这些对方展来说,都是不曾经历过的,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是这样。
“卦上的坎水应该是在背后陷害我的人,那个兑金是杀机和纠缠!”方展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坎是六,兑是二,这个暗藏的凶卦八个小时就应验了!”
方展的思绪是下意识展开的,他明白,很可能自己的卜术又重新恢复了,但绝对还不完全,就像是一台还在磨合期的发动机,运转起来有点磕磕绊绊的。
三笼汤包,半斤煎饺,两碗豆浆,这显然是两人份的早餐,可八仙桌前却只坐着战家老爷子一个人。
“够了,很饱了。”方展习惯性地想伸个和图书懒腰,却差点把手臂给扭伤,那副手铐还不是一般的碍事。
吃饭?方展挪了挪屁股,手铐铐得很高很紧,没办法绕开过双腿把手移到前面,用那只右手拧开手铐?现在自己是个凶杀嫌疑犯,要真这么弄了,只怕麻烦会更多。
凶杀嫌疑犯,即便是当场逮捕,且证据确凿,也是要走个审讯流程的,方展从醒来到现在就根本没有被提调过。
想到苏彦,方展心里莫名地有点发空,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如果这时候还能再见见苏彦,听她埋怨两句,那该多好。
从地上爬起身,方展用力地敲了敲额头,晃了晃脑袋,头疼似乎减轻了些。四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却又似曾相识,这里显然是一所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民居。
“犬山君的消息来源是一个中国的卜者。”全曜熙微微摇头道,“鬼塚先生,您不怕这是一个圈套吗?”
不过,现在的意识恢复程度,连方展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似乎自己根本不是昏厥过的人,刚才也只不过是眨了一下眼而已。
一般说来,饥饿的人在饱餐一顿之后,总是会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有人说,大抵是血液集中供应去了胃部,而大脑就缺了养份。
方展试着坐起身,腕上反铐的手铐让他有点行动不便,仔细看了下周围,他摇了摇头,说不上是该笑还是该哭。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方展已经身处于一个不足一平米的房间里,除了头顶一米多高处的小窗外,就是面前那扇厚重的铁门。
不过,这个姿势铁定是不能正常吃饭的,那就特事特办了吧!想着他索性跪下,直接凑到托盘前,大口吃起东西来。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随着这话音,屋外走进一个人来,直接挨着八仙桌坐下,正对着老爷子。
他在那里和卦象较劲,窗台上的麻雀打得已经是杂毛横飞了,一阵劲风吹过,本来就已经斗得筋疲力尽的麻雀被风吹得双双从窗台跌落,摔在地上扑腾着半天没飞起来。
以前常听说,人在刺|激过度的情况下是会晕厥的。这个说法,方展没少听过,但从没见识过,这次倒是见识,而且还是真真切切地亲身体验了一把。
“嚯,连碗碟都不用洗了。”那人低声笑了下,伸手托盘拉了出去。
方展忍着饿,在小房里打着转,这倒不是因为焦急或者无聊,而是他的身上渐渐有些发冷,尤其是被手铐铐紧了的双臂更是因血脉不畅而冷得发麻了。
虽然之前自己昏厥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真正因为刺|激昏厥,这还是头一遭。刚刚醒来的他十分清晰地记得昏厥前的那种感觉,那就像是大脑遭到了一次强烈的电击,而后脑中的某根保险丝突然熔断一般,意识知觉在千分之一秒内全数切断。
“这俩孙子把沙林毒气都给搬来了,还准备了三桶航空汽油。”门外不远处躺着两具尸体,雷在天前踢了两脚,“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我刚撂倒他们,还没问个话,就自己服毒自杀了。”
“是他。”那人点点头,伸手去拿那锦囊,可几乎和_图_书是同时,老爷子的手也按住了锦囊。
“全先生,有什么问题吗?”鬼塚温和得像一位正在辅导学生的教师。
笃笃笃,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还在记忆里纠结的方展被吓了一跳,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反应,哐地一声,门被人撞开了。
“中华民族自古就有着可怕的凝聚力,要想打破这股怪力,单从外部进行是不可能的。”鬼塚微笑着叹道,“但如果从内部进行渗入,内外夹击的话,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这是句踌躇满志的话,可话一出口,老爷子的眼神却有些黯淡,似乎那“一剑”的“锋芒”并不是用来伤敌,而是用来伤己的。
门外这人还真老实,方展眯眼一笑,这么说来,自己进来才五小时。这个城市本来就不算很大,如果算上车程,自己的昏厥时间应该在七个小时左右。不过这个现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既然是盟友,就谈不上辛苦与否。”全曜熙干笑着说道,“不过,九菊一派真的打算将天卜拱手让给我八极宗?”
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荒漠,落日下只有些许低矮的灌木在风中摇曳。
屋里的气氛沉寂了下来,老爷子点着了旱烟,一个劲儿地吧嗒着。那人则静静地看着门外的天色,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一锅烟抽完,老爷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烟锅,抬眼看了看那人,伸手从兜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锦囊,郑重地放在了桌上。
“鬼算,你到底算的是什么?”
“既然不够老,要做的事情就还有很多。”那人微笑着叹道,“老爷子,我们十年磨一剑,今朝该是见锋芒的时候了。”
两间卧房里都没有人,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其中一间的地上散落着几样孩子的玩具。方展看着有些眼熟,但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方展吸了吸鼻子,一边关注着房内的动静,一边找着味道发出的地方。
早在六年前,鬼塚就已对这次大衍论卜有了精密的计划安排,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实施,在幕后财团的资金支持下,鬼塚派遣精英骨干秘密潜入中国,四处物色收买卜术界的败类。由此建立了一个缜密的关系网络,负责收集相关情报,并代为执行某些鬼塚及其手下不方便出面的任务。
铛锒,小活门又开了,门外伸进一根警棍,拨拉了几下托盘里的碗盘。
有趣的是,鬼塚的心情似乎一直不错,而全曜熙的心情却一天不如一天。
“前辈,犬山君来电,已查到天卜下落。”服部对两人各鞠了一躬,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鬼塚,“这是犬山君传回的报告。”
“不许动!”一群警察蜂拥而入,七八个人将方展一下扑倒在地,麻利地铐上了手铐。
服部重重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鬼塚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满脸疑惑的全曜熙。
方展没接他的话茬,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呜~一阵劲风从窗外突然刮过,狭小的室内引起了一阵带着回响的啸鸣声,方展没来由地心头一跳,脑中翻腾起来。
※※※
那人看着锦囊,却没https://www.hetushu•com•com有去接,脸上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最后那样东西被人捷足先登了?”
但从鬼塚的“道理”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而这个被鬼塚和盘托出的“道理”足足让全曜熙惊愕了数分钟。
“呵呵,全先生的目标是方展,而我们的目标是高明的卜者。”鬼塚意味深长地笑道,“各取所需,并不冲突。”
“归元不是一定要死。”那人拿起锦囊笑得如春风般温暖,“这点,我用我鬼算的名头保证。”
鬼塚的早餐很简单,一份卷寿司,一杯清茶,从全曜熙与鬼塚达成同盟的那天起,就没见他换过花样。
“一顿丰盛的早餐提供的不仅是营养。”全曜熙曾这样说道,“更多的是好情绪。”
“同志,能再给点吃的不?”方展有气无力地从嘴唇里挤出两句,“饿,饿得不行了。”
“有人没?!有人没?!”方展扯着嗓子吼了两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铁门哐哐地响了两下,像是有人在敲打。
方展蹲下身,看了看那女人的脸,上面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惊讶与不信,仿佛死者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杀死。
“呵呵,好。”那人也不客气,慢条斯理地夹起一个汤包,也吃了起来。
“消停会儿行不行?!连国际歌都给折腾上了?!”门外传来那看守没好气的声音,“你当自己是啥?革命烈士还是怎么着?”
“不对,不对……”方展看看屋顶,看看小窗,口里喃喃地嘀咕道。
“到底是什么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是丁进和三煞星这帮家伙?!”方展飞快地思考着各种可能和各种对策。
不过,与那些玩具相比起来,厨房地上的东西就更让方展疑惑了,那是一个老年的妇女,四肢扭曲地倒在地上,从脑袋歪斜的姿势来看,她的颈骨肯定是折断了。
没有然后了,方展刚刚清晰的记忆里竟然没了下文!
“老雷?!”方展眯眼看了看,一下站了起来,说不上是诧异还是惊喜。
可还是饿,那种饥饿感就像是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一样。
也许是自己见到的或听到的事情在梦中以现实的情况出现了?也不对,那些事情现在想来还感同身受,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那自己的想像力也未免太强大了点。
方展不再试着砸门,而是坐了下来,突然,他笑了。
全曜熙附和地笑了两声,心中总算有了底,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鬼塚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眼前最重要的是抓获天卜方展,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鬼塚他们所计划的是什么勾当,他并不感兴趣。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
鬼塚笑了笑,点着了手中的烟斗,缓缓吸了一口:“常理上不排除,道理上不可能。”
“老规矩,汤包归你,煎饺归我。”老爷子抹了把胡子,拣起一个煎饺丢进嘴里,“吃完就知道谁能饭否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方展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墙上。
叽喳……叽喳……一阵鸟叫声把方展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窗口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两只麻雀,正在那里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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