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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机

作者:我性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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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二篇 大衍论卜 第一章 酒色成对好做事

兑二篇 大衍论卜

第一章 酒色成对好做事

“方展,我知道你精通四卜。”秦扬低头想了会儿,口气平和道,“不过,神卜者的某些禁忌你还是不要碰的好。”
管一家,对!一定是管一家那双眼睛搞的鬼。
“方展,要不要一起玩?”老头扭曲着脸笑道。
“这个……你们监视了大半夜,估计也饿了。”方展继续笑,嘴角咧到了耳根,“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吃宵夜,一来方便你们的工作,二来我也可以慢慢吃。”
那男人掏出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抖了抖,丢给管一家。
如此一来,苏彦还没消掉的怒气又被勾了起来,索性拿起手机拨通了方展的手机。
“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方展没心没肺地笑道,“我还从来没觉得这么饿过。”
方展没有进门,眼睛盯着地上,杜泽关门时手里的巧克力掉了两块,他却没有顾上。一向精打细算的杜泽什么时候变得和方展一样邋遢了?
方展右手上的钩子标记凸起了许多,苏彦明白了,方展所谓的“做事”是指从某人身上汲取“量”。其实她没全明白,方展这样做是一石二鸟,既可抑制勾陈,也可引出那个神秘的高手。
结账,散场,方展和刑警们客套了两句,自顾上了楼梯,从这一刻起,他们又恢复了监控者和被监控者的关系。
凭心而论,在方展眼中,杜泽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市民,他既不像刘孜飞那么于他人有益,也不像秦扬、苏彦那样身份特殊。
平日里来这儿的客人不少,都是来凑凑热闹,品品风情的,但多数人坐不久。
她必须止住眼泪,如果可以控制的话。
嗖,那支银色的笔飞上了半空,陡然一震,凭空断成数截,散落了一地。
苏彦脸红了红,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
“天燥,少吃点巧克力。”方展正善意地笑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不怕不怕,爷爷可以陪彦彦玩啊。”小女孩摸着老者脸上的胡茬,连连安慰道。
※※※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眼中虹膜变得血红,屋内的灯光竟也闪起了红光。
他们气得半死,方展倒是乐呵呵的,一路走到面包车前,抬手打了个招呼。
这情况,方展和秦扬是很明白的,而且他们还明白,苏彦接下来……
门里是间书房,案几柜橱凳椅一应俱全,刚要给两人让坐,管一家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唔,吃过了……”杜泽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展,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又塞了块巧克力。
喳,苏彦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笔尖在白纸上顿时画出一道墨迹。喳喳,渐渐地,笔尖划动的速度快了起来,一条条看似随意的墨迹纵横交错地浮现在了纸上。
从截获方展与秦扬对话的那一刻起,杨择迅速地安排布控。通过对比现场地形图,他在离开住宅楼的必经之路上安插了哨位,从东西两侧的哨位看去,方展的窗口以及住宅楼的通道是一目了然。
从之前的接触来看,苏彦运用卜术的经验并不丰富,可这个小丫头在卜术的造诣上已经是相当深厚了。
女孩顽皮地歪了歪脑袋:“我们刚到这个城市,四处还不熟悉,想请管掌柜带我们出去走走。”
关上门,方展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只见他右手握住铁栅栏,轻轻一拽,咯地一下,栅栏应声脱落。那扇小窗早就被人打开了,顺着窗口望出去,隐隐有两条人影在外晃动着。
掏出钥匙,方展刚要开门,杜泽的胖脑袋像幽灵似地又出现在了隔壁门口。
刑警们瞪圆眼睛盯了半宿,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正在人困马乏的时候,却看到方展慢悠悠地从楼和*图*书上走了下来,嘴里吹着口哨,那调子居然是老影片中的“鬼子进村进行曲”。
“明白,你说不碰我就不碰。”方展冲秦扬点点头,“老实说,我不记得自己曾经教过管一家什么特殊能力。”
这会儿,管掌柜正躺在柜台后的软椅上咪着陈年竹叶青,嘴里品得是吱吱作响。
也是,喝酒泡妞得上酒吧,谁会去酒馆呢。
酒馆的老板是个长着酒糟鼻的老头,大家都叫他“管掌柜”。这管掌柜从来不掺和生意上的事,总是一人坐在高大的柜台后面,大口小口地喝酒,倒也没人见他喝醉过。
“你们想我做什么?”管一家眨了眨惺忪的醉眼,声音有点发颤,这对男女来者不善,自己要有麻烦了。
现在他开始有些喜欢手臂上附着的勾陈了。
“呵呵,如果大家不占卜,那爷爷也没事做了哦。”老者笑着抱起小女孩。
方展叼着烟,双手一摊,满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管一家怎么会那种禁忌?难道是方展教授的?这家伙留着“酒色财气”四人,真的只是为了储备抑制神煞所需的“量”吗?
呜,夜风莫名地卷起一股白色的雾气,苏彦耳中隐隐听见一种类似骏马嘶鸣的声音。
没教过?两人多少都有些吃惊,如果方展没教过,那管一家又是怎么懂得使用这种能力的呢?
“哈哈!”老者放声大笑,迎着阳光将小女孩高高举起。
他的右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食指弯曲得有些诡异。
“爷爷,你在干嘛?”小女孩歪着脑袋问道。
“怎么……太奇怪了!”苏彦像从真空中出来一般,大口呼吸着,“我聚集的‘量’……居然会反击我!”
呼,呼,两条人影从窗外蹿了进来,悄无声息地走近沙发。
纹卜,四卜中最为神秘的一种,民间一直流传的扶乩(又称扶箕或扶鸾)便是这种神秘卜术的衍生。施展纹卜必须通过聚集高强度的“量”,以“量”的感应推动绘制图案,从而得到占卜结果。
“你忙你的……”杜泽似乎感觉到了方展的变化,赶紧缩回脑袋,关上了门。
只瞟了一眼,方展的脸就冻结了起来,苏彦清晰地听到他嘴里发出一阵切齿声。
出事了?苏彦打开窗,下意识地探身向楼下望去。
几个刑警的鼻子都气歪了,这小子不是摆明了挑衅嘛?大半夜的进村扫荡谁?我们?
“旁门左道,他根本不配做神卜者。”秦扬的声音冷得接近冰点。
嗒,方展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食指恢复了原状,他知道,很快这根手指就会完好如初。
“如果管一家的这种能力是得益于方展,那就意味着……”秦扬暗自想着,高大的身躯颤抖了一下,“方展这家伙,太可怕了!”
正说着,门开了,方展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一边还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
方展继续吸着烟,懒懒地看着苏彦的动作,那样子像是正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涂鸦。只不过,他的双眼总是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苏彦的胸前。
城南有条东西走向的大街,顺着街面往东走,差不多快到街尾的地方有着一排灯红酒绿的去处。城市里的人们管这儿叫“酒吧区”,顾名思义这儿多的是酒廊酒吧。
“放着几万块在身边,也不知道给手机充值!”苏彦小脸刷白,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管掌柜,我们是真的有大事。”女孩在那男人身后笑道,“麻烦您帮忙看看行吗?”
这对施卜者的能力要求较高,一般的占卜者是无法聚集如此之多的“量”的,所以民间扶乩时,通常都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施卜者进行操控。
处理完痕迹,苏彦跟上了秦扬,虽然她并不https://m.hetushu•com.com知道此刻秦扬心中的想法,但却和他有着类似的担忧。
“老秦,快!”方展冲窗外低声叫道。
这是标准旧时酒馆的模样,门口那块老旧的木板上更是刻着四个大字“一家酒馆”。
这些人正是杨择安排监视方展的刑警。
嗒,笔头垂直地按在在了纸上,苏彦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一付老僧入定的架势,双手轻飘飘地悬在那里。
“以‘外应’之说,杜泽是中男,对应着坎卦,巧克力褚色如土,落地应了坤卦,得卦水地比。”方展深深地吸了口烟,“体卦坎为水,用卦坤为土,土克水,用克体,他怎么会惹上这么直接的麻烦?”
“就算你是天卜,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苏彦恶狠狠地看着方展,“你到底在包无事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这话一出口,正在吃东西的秦扬也停了下来,侧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正来劲的功夫,鼻子里闻到一股香气,还挺好闻。管一家抬眼一看,面前站着个年轻的女孩,长得不错,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也就在他们动筷子的那个时节,两条黑影从住宅楼闪了出来,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刑警们虽然没忘了职责在身,可对方展却是有了好感。
“擦擦脸。”递过一叠面巾纸,秦扬的声音略显疲惫,“顺便也擦擦地。”
刑警们互相看了一眼,没规定说被监控的对象就不能吃宵夜,随即点点头,示意方展别走远了。
“管一家是神卜者,但他的眼睛很特别。”苏彦盯着方展道,“虹膜会变成血红色,令人产生幻觉。”
这是实话,天气初暖乍寒,夜里执勤的确又冷又饿,既然可以一边吃一边监视,这个顺水人情倒也乐得做了,再说方展在那么多人面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你最好不要骗我。”苏彦依旧有些不信,“要不是爷爷吩咐,我才不会继续帮你。”
楼下东西两侧的小巷里各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车里面坐着的都是些身形骠悍的男子。
一群刑警望着他的背影,笑得更欢了。
“风色白,闻战马嘶鸣,为刃气争斗,肃杀之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苏彦来不及细看,连忙跟了下去。
苏彦从没听说过哭会哭得脱水的,可现在却有点担心了,因为这眼泪流得太多太快,简直就像开了闸似的,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啪,后脑一凉,苏彦身体抖了下,眼前又看到了管一家的那间书房。
“‘纹卜索骥’都不能调查的事情,应该是高手做的。”秦扬低沉地说道。
“趋吉避凶就是想遇到好的事情,躲开坏的事情。”老者搂过女孩,“就像彦彦喜欢吃糖,不喜欢吃药一样啊。”
呼,秦扬动了,左拳击开了桌子,右手一指点在苏彦的左臂上。
除非……
可要是醒了过来,一切又都陈于眼前,并且还要面对一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嗯?”秦扬冒了个鼻音,露出一丝诧异,却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苏彦的方向继续听着。
管一家捏了捏厚度,脸色好看了不少,冲两人招招手,转身打开柜台后的一扇小门。
“要不要让你握下我的手?”女孩咯咯笑着,把手伸了过去。
苏彦不信地看着他俩,咬了一下嘴唇,随手从一旁拿过张白纸放在了桌上,又取出一只银色的笔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苏彦忍不住开口问道,“管一家的‘摸骨问事’应该属于神卜,可他怎么会……”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天的事情。”方展盯着自己的食指道,“一时兴起,就用了‘纹卜索骥’,结果成了这样。”
“也就是说,另外有人教了包无事‘汲量换卜’。”秦https://www.hetushu.com.com扬皱眉道,“那人也教会了管一家。”
他这么一说倒让刑警们有些纳闷,没见过监控对象跑来慰问警员的,这唱的是哪出啊?
两头发完烟,方展趴在东边车子的窗口嬉皮笑脸道:“我刚睡醒,肚子有点饿了,下来给打个申请,能不能让我去吃点宵夜?”
眼泪涌着,身体继续瘫软,苏彦有点后悔,自己太小看这个酒鬼了,不知道秦扬怎样,或许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嗯,包无事的死我早有感觉,但那人的本事挺大。”方展摸了摸还未痊愈的食指,“我也找不出这人的信息,总是若有若无的。”
黑暗中,一道道淡蓝色光流相继自那人身上涌出,迅速地没入了方展的右臂。
昏迷不醒有个好处,那就是无论身边发生什么事情都跟自己无关。
“是哪个漂亮姑娘吧?”一个刑警取笑道。
书房还是那个书房,灯光不再是红色,管一家不知什么时候瘫倒在了地上,像是喝醉了一般。
楼下,监控方展的两辆面包车依旧静静地停在那里,车里却空空如也。
“按你说的,我们把管一家放在了警局门口。”秦扬倒是没再追究,“现在他应该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听筒里传来一阵悦耳的答录语音。
可这两人身上的“量”远远高于正常人数十倍,甚至不用接触两人的肢体,他就能感觉得到。
一点,一横,一撇……
“大家都不生病,医生不就没事做了嘛?”小女孩吃着手指摇头道。
苏彦一直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祖孙俩,眼眶有些湿润。这一幕她很熟悉,那是她五岁时和爷爷在公园的对话,现在从旁观的角度看去倍感温馨。
要想从这些经验丰富的刑警眼皮底下溜走,除非方展能变成只耗子。方展当然不会变成耗子,就算能变,这么大个儿的耗子反而引人注目。
鬼算苏正精研卜术,亦通医理,苏彦跟着爷爷多少也学了点,她不难看出,方展的食指是受到某种力量影响而骨折的。以方展的能力尚且如此,难怪自己刚才会这么狼狈。
小吃店的厕所很简陋,不足一个平方,一扇架着铁栅栏的小窗权当通风。
因为,他和包无事的遭遇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他用的是“摸骨问事”,比起包无事的“铁口直断”来,道行低了那么点,只能靠肢体接触来窃取“量”。
在场的大多刑警都是这么想的。
苏彦瞥了眼他的脸色,没有再问下去。
方展见了会心一笑,没有说什么,倚在沙发背上,点了支烟,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三个刑警退到巷尾,眼见是无路可逃了,狠下心刚想拼命,那老头却停下了脚步。
“饿了吧,我买了吃的。”方展倒转袋子,把食品摊了一桌子。
“谁又想我了。”方展打了个喷嚏,伸手揉揉有些发红的耳朵。
也许他是个巧合,也许他只是杨择和刘孜飞怄气的牺牲品,管他呢,只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就行,其余的也顾不上那么多。
从门面装潢到内部格局,这儿全是仿古的设计,要是哪位喝高了再来这儿,没准会以为自己穿越时空了。
“弟兄们忙着呐?”方展一边笑着,一边往车里发烟,“辛苦,辛苦,抽口提提神。”
至少是暂时和自己无关。
午后温暖的阳光令人疏懒,公园的草地上,一个小女孩正拿着片树叶和太阳捉迷藏。玩了会儿,小女孩渐渐对太阳没了兴趣,跑到一个老者面前,轻轻地摇着他的胳膊。
至于他们去后院干什么了,没人知道。
只见苏彦双手掌心向内,八指相扣,那支笔被夹在她手指之间,两只大拇指分左右压在笔的尾部。
和_图_书灯下,那面容正是管一家。
“老秦,救人!”方展拍了下秦扬,飞也似地冲出门外。秦扬不敢怠慢,跟着追了下去。
这时,那家小吃店里,一群人吃的已是酒足饭饱。方展一边剔着牙,一边和那些刑警闲扯着,那样子完全像是一群夜里出来宵夜的朋友。
可方展和他做了近六年的邻居,两人一来一往交情不算浅,不管怎么说,他不能眼看着杜泽有事。
“屏蔽了自身‘量’的传播,造成一个盲点。”方展轻轻揉动着食指,“一旦用高深的卜术去探查,施卜者只会被自己聚集的‘量’反击,而得不到任何线索。”
能避开方展的追踪,能反噬苏彦的纹卜,能隐身于秦扬的感知,单这些就足以证明此人非同一般。再加上从包无事和管一家能力中得到的疑问,这个神秘高手几乎快成神级人物了。
从醒来那一刻起,苏彦的嘴就没停过,先是臭骂秦扬了一顿,接着又念叨着要找方展算账。秦扬拿她没辙,只能低着脑袋装聋作哑。
“不信拉倒!”方展嘟囔着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渍,起身去厕所。
想到这儿,方展又吸了口烟,随手将烟头摁在一张报纸上。烟头很快灭了,方展的手慢慢地动了起来,报纸上留下了一道灰黑的痕迹。
“你都这么问了,我想有必要先澄清两件事。”方展挠挠头,“第一,我只是汲取了包无事身上的‘量’,并没动其他手脚;第二,包无事出事的时候,房间里肯定还有一个人。”
身前的地面上已积起了一大滩水渍,苏彦有些不好意思,擦了下脸,开始清理地面。
“为什么……”老者愣了下,继而叹道,“因为大家都想趋吉避凶。”
管一家的额角冒起了汗珠,他替人占卜的方式是需要握住对方的手,一方面从对方身上感应“量”的变化,以预测其所问事情的结果;另一方面,他也可借机从对方身上窃取一部分量。
喳嗤喳……苏彦手臂划动的频率混乱了起来,笔尖开始划破纸张,原本初具形态的图案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可苏彦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相反地加大了力度,胸前那团淡蓝色光流不住跳动,似乎就要爆裂开来。
“为什么要占卜呢?”小女孩吃着胖胖的手指,并没有走开。
“别奇怪,你不是第一个被‘量’反击的人。”方展把苏彦扶到沙发上坐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个,方展心中大概知道原因,只是他不太愿意相信。
“哦,哦,好,我准备准备……”管一家垂头嘀咕着,“你们要看看这个吗?”
比天卜和鬼算还要高深的人,在卜术界从未听说,苏彦如是,秦扬亦如是。
眼泪继续流着,苏彦能感觉到体内的水份和盐份正在迅速地消失,身子有些发软。
“哦,杜大哥,我吃过了。”方展随意地答道,“前面下去吃了顿。”
“嗯,我也有相同的感觉。”没等苏彦开口,秦扬接上了话头,“但只是一闪而过的感觉,我以为是干扰。”
禁忌,苏彦心里一亮,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刚才管一家用的是神卜者的禁忌能力。如果这种能力是方展教的,那这个方展未免也太厉害了点。
“还有我的。”那男人也伸出了左手。
“刚才的反击消耗了太多的‘量’。”方展扬了扬右手,“它也饿了,所以要给它找吃的。”
秦扬一把拽起管一家,扛在肩头,打开书房的另一扇边门,径直走了出去。
方展眉尖一挑,咧了咧嘴,又点起一支烟,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一旁的小巷中,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名刑警,身上布满外伤,奄奄一息。一个老头正逼近三名脚步踉跄的刑警,一付赶尽杀绝的架势。
“你们俩的动作还和-图-书挺快。”方展笑着转过头,正迎上苏彦那满意是怀疑的眼神,“干嘛这么看着我?”
正如没人知道管掌柜的大名叫管一家,没人知道他是个占卜者。
方展的手猛地一停,摁灭烟头,直接丢进了烟灰缸。
虽然和方展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他们都是跟着杨择新调来的,方展的情况多半是通过档案资料和刑警队其他同事口述得知。无论从之前的行为和现在的表现来看,这小伙子都不太会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啊,小方啊,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呀?”杜泽眨眨眼,顺手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要不要来点巧克力?”
当然,他可不是对苏彦那高耸的胸部有所兴趣,此时从他的视野中看去,苏彦的胸前正隐隐聚集着一团淡蓝色的光流,这团光流不住向她双臂涌动,每牵动一下,苏彦便画下一道墨迹。
桌子是八仙桌,凳子是长条凳,酒具是仿的青花瓷,就连酒水也是坛装的地方佳酿。
很快,方展便从厕所走了出来,刑警们见他满脸委屈的样子,不由又笑了起来,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进屋,倒进沙发,方展习惯性地点起烟,对着幽蓝的烟雾一脸茫然。
“你们应该记得当初包无事的事情吧?”方展吐了个大大的烟圈,“我没教过包无事‘汲量换卜’,可他却会。”
“小姐,有事吗?”管一家年纪虽大,贼心却不减,一边说着一边就凑到了女孩跟前。
“有事,大事。”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突然冒了出来,正好挡在女孩面前。
既然感动,眼泪就理所当然地流了下来。
这么着倒不如继续昏迷比较好。
也有特别的,那就是街面最靠里的一间,既不是酒吧也不是酒廊,而是一家酒馆。
“对了,你刚才说做什么事?”吃着吃着,苏彦突然想起方展刚才的话来。
秦扬倒也不客气,准确地抓起几样食品,大口吃了起来,看那样子的确是饿了。
“呵呵,爷爷在占卜。”老者慈祥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彦彦乖,先自己玩一会儿。”
啪,方展也动了,右拳自下而上击中笔尖,左手一把捏在了苏彦的右肩上。
话没说完,秦扬的表情凝住了,方展也觉察到了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窗口闪去。
“爷爷,什么是趋吉避凶啊?”小女孩来了兴致,一屁股坐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老者。
出现这么一个不知敌友的神秘高手,多少总会令人有些不安,屋里的气氛一下沉重了起来,苏彦没有像平常似地再追问些什么,秦扬则一声不吭地继续吃东西。
“你也配做神卜者?”屋内响起淡淡的语声。
呼,一个人影靠了过来,硬生生地在墙上撞了一下,直直向后倒去。方展眼疾手快,从窗口伸出右手,一把提住了那人的脖梗。
噗,他身边的刑警正喝着茶水,一听这话,忍不住笑,直接喷了方展一身,小店里顿时笑开了锅。
苏彦的脸色沉了下来。
管一家有点扫兴,坐回软椅继续咪他的竹叶青。
于是,几个刑警跟着方展走进了街边一个通宵的小吃店,方展一气点了一堆菜,又让弄了个火锅,一群人也不客气,抡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除了喝酒,他也和客人打交道,经常有人会走到柜台后头,嘀咕上两句,然后管掌柜就摇摇晃晃地把人给带去后院了。
“哪个?切,小看人。”方展撇了撇嘴,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应该是哪些。”
这次不知道倒霉的又是谁了……
很显然,管一家是被秦扬制服的,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或许是神卜者的某种禁忌,所以秦扬才会如此的生气。
他这么一说,倒像是提醒了苏彦的肚子,一阵轻微的咕噜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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