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命运的转折点（下）
韩艺点点头。
韩艺道：“好吧，我实话跟你说，谁能保证我将来不会再回来。”
“可以。”
韩艺点点头道：“最好能够自备酒水干粮，说不定我到时还得靠你接济了。”
说完，她就下楼去了。
韩艺挥着手道：“行行行，你赢了，你赢了，哎呦，真是的。”
“告辞。”
韩艺瞥了眼顾倾城，将铜钱扔了过去。
小野呵呵笑了起来。
那少年道：“你就是韩艺么？”
顾倾城一脸委屈道。
第二日上午，韩艺、熊弟、小野、桑木、东浩、佐雾一行六人，驾着两辆马车在刘娥等人的相送下，缓缓离开了北巷。
熊弟摇摇头。
韩艺点点头。
双方又再就韩艺走之后，关于制衣坊合作一事交谈了好一会儿，郑善行、王玄道便准备告辞了，因为他们也都知道，韩艺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的。
韩艺转头一看，只见熊弟和小野两个小家伙躲在楼梯间，好气好笑道：“你们两个干什么，这里还是我们的，犯得着这样吧。”
“不知道。”
顾倾城瞧了眼韩艺，道：“你主意这么多，为何这一回没有还手之力。”
韩艺还想试探着，但见郑善行、王玄道根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欲望，也只能作罢了。
韩艺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手一伸，道：“里面请。”
“扬州？”
女人啊！就是爱记仇。韩艺道：“你的丝巾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闺蜜兔不见了。”
来到楼内，这才刚坐下，韩艺就道：“你是不是想买下凤飞楼？”
郑善行、王玄道微微颔首，然后就离开了。
郑善行道：“我已经谈完了，正准备离开。若是牡丹姐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韩艺激动道：“现在的问题是，我连发生什么事了都不知道，这我怎么去想办法，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还敢提这事？”
元牡丹道：“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落井下石。”
“明日上午。”
元牡丹点点头，突然问道：“无衣回来了，是不是？”
韩艺叹了口气，道：“言归正传，如果我可以去找
和-图-书你，我会去跟你说一声抱歉的，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够说的了。”
然而，在漫长的等待中，太阳都已经落山了，但是韩艺期望的人还没有出现。
顾倾城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韩艺道：“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在幸灾乐祸呀！”
韩艺很受伤道：“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挺不错的。”
韩艺点点头，道：“这一次我输的很冤，我当然不服气，我还会卷土重来的。”
“在下正是。”
在韩艺看来，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在等。
只见北门附近站了不少人，虽然韩艺是对外宣称回家探亲，但是他们知道这肯定是崔家有关，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也不感到好奇，因为势力相差太悬殊了，韩艺胜，那是奇迹，韩艺败，那是理所当然的。
韩艺来到了后巷的那片树林里，背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用脚打着拍子。
当日，韩艺又将拜托元牡丹管理凤飞楼一事，告诉了刘娥，同时他也叮嘱刘娥，元牡丹只是一个打工的，而不是老总，这个主次一定要分清楚，随即就大大小小事宜，嘱咐了他们一遍。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让人听着舒服。
可就在这时，忽听得后面有人喊道：“前面的车队速速停下，速速停下。”
熊弟眨着小眼睛望着韩艺。
元牡丹摇摇头道：“杨家在得知这事之后，就不准飞雪出来了，她估计还不知道这事。你如果想要与她告别，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熊弟厚厚的嘴唇一瘪，泪眼汪汪的望着韩艺。
相送的自然是那些寒门子弟，毕竟韩艺曾让他们与贵族处于一个平等的环境里面，对此他们深感感激。
李义府微微皱眉，道：“扬州你还是以后再去吧。”
韩艺看着元牡丹，笑道：“真是想不到牡丹娘子你也会来送我？韩艺真是受宠若惊啊！”
“牡丹姐。”
又到了日落西山之时，韩艺望着西边慢慢落下的太阳，一个心也满满的坠入冰河当中。
顾倾城啐了一声，道：“真不该告诉你。”
顾倾城嗔怒和图书道：“我还说你今日怎么恁地好心，原来是想我去帮你洗衣煮饭。”
韩艺道：“别这么看这我，我并没有欠你什么。”
韩艺道：“你这小胖子，我那一次分明就是在你的眼泪逼迫下，才这么说的。”
韩艺点点头道：“行，那你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相信可以。”
熊弟嘿嘿一笑，一手搭在小野的肩膀上，二人走了过来，坐在韩艺的对面。
韩艺摇摇头，突然道：“杨姑娘知道这事吗？”
韩艺眼中一抹光芒掠过，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带着浓浓尘土追将过来。
那只老狐狸！
元牡丹比他更加直接，道：“价钱好说。”
“哦，没事。”
桑木、佐雾将马车停了下来。
“不送。”韩艺有气无力道。
这中书舍人就是帮皇帝传宣诏命的。
韩艺瞧了眼那枚铜钱，是她？
过了一会儿，一个蒙面女子从边上走了出来。
……
元牡丹道：“除了废话，我也没什么和你说的。”
“什么灰太狼？”
韩艺道：“你上哪找你大姐姐去？”
这中年男人微微拱手道：“在下乃是中书舍人李义府。”
韩艺送他们到楼下，可是刚到门口，却又遇到一个熟人。
顾倾城白了他一眼，道：“你坏主意这么多，不可能会被饿死。”
元牡丹瞧了眼韩艺，笑道：“你这就是不自量力的后果。”
韩艺笑道：“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你的问题关键在于那些公子来找你算账，但这事，你明白，曹绣也明白，她不可能没有想过这一点，我估计她最后还是会让你悄悄离开，如果你实在没有去处，可以来扬州找我。”
元牡丹愣了下，道：“你还没有死心？”
韩艺心里暗骂一句。
其中有不少人是来相送的，也有不少人是来看笑话的。
元牡丹很是爽快，又笑道：“但前提是你得回来。”
那少年走上前来，将一枚铜钱放在桌上，道：“有人托我将这一枚铜钱交给你，还说老地方见。”
不消片刻，那队人马便追了上来，将韩艺等人团团围住，只见一个身着
和*图*书官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没有胡须的男人走上前来，额阔颏宽，留着一缕髭须，面容和善，一双眼睛透着笑意，他打量了下韩艺，道：“你可是韩艺？”韩艺摇头道：“不需要了，我已经给她们杨家添了不少烦恼了，等我走后，你帮我转告一声就行了。”
韩艺一阵无言，又道：“算了，去找她，也只会给她带去麻烦。”
“行了，行了，别瞪我了，我都马上要走了，咱们能好好说会话么。”
元牡丹啐道：“我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知道你偷了我的丝巾。”
韩艺笑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啊！”
韩艺笑着直摇头，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韩艺拱手一礼，又问道：“不知阁下是？”
元牡丹“嗯”了一声，道：“你们谈完没有？”
茶五突然走了上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少年。
“我不知道。”
小野突然道：“大哥，你方才是在想大姐姐么？”
韩艺道：“在下打算回扬州探亲。”
郑善行、王玄道见到元牡丹，略感诧异，随即赶紧行礼。
“怎么回事？”
熊弟歪着脑袋，道：“倒不是舍不得长安，只是舍不得梦儿姐姐她们。”
反正好言相送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
“没事了。”
郑善行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元牡丹笑道：“就凭她们那些人能保住凤飞楼？”
元牡丹道：“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来跟你谈买卖的？”
韩艺道：“走的只是我而已，刘姐她们还会留在这里。”
元牡丹点点头道：“女人日好不容易才成功，我不想它这么快就走向灭亡。你们的刘假母，我也听说过，做买卖的能力一般，一旦你走了，花月楼的曹假母便可轻松将她打败，但是如果你交给我的话，花月楼就不可能得逞。”
元牡丹稍稍沉吟一番，道：“那就这样，你将凤飞楼托付给我。”
“这样啊，那咱们还是别去找了。”熊弟摇着头。
顾倾城道：“反正我只知道你答应我了。”
“韩大哥，我们真的和-图-书要离开长安么？”
“我也不知道？”
至于那些看笑话的，无非就是那些士族子弟，虽然他们也常来看话剧，但是看话剧归看话剧，韩艺离开又是另外一回事。
韩艺瞧了眼那少年，挺陌生的，道：“你是？”
这就是长孙无忌说的，顺势而行。
顾倾城略显诧异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去扬州找你？”
韩艺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卖的。”
韩艺微微沉吟，道：“这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有人想要玷污你，只要你揭开面罩就没事了。”
元牡丹道：“难道你还准备带走不成？”
“小艺哥。”
一炷香后。
毕竟刚刚经历分别，熊弟他们的情绪都非常低落，谁也不愿张口，但唯独一人除外，这个就是韩艺。
因为这可以看做是寒门再一次小败给贵族。
熊弟急忙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得跟着韩大哥你，你可是答应过我爹娘，要照顾好我的。”
“韩大哥。”
韩艺道：“难不成我让你去扬州，还要我来伺候你，那你还是别来的。”
茶五道：“这小子说有急事找你。”
顾倾城摇摇头，嗫嚅着，道：“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你知道我的秘密，我迟早有一日撑不下去。”
正是顾倾城。
韩艺一愣，随即点点头。
顾倾城接过铜钱来，一语不发的望着韩艺。
韩艺都是视若不见，出得北门，往南行了三里路，他便让刘娥她们回去，毕竟都是女人，总是跟着也不是一回事。
也可以说，明日将会韩艺的一个命运转折点。
韩艺翻着白眼道：“我又不是灰太狼，你可别奢望会从我嘴里听到那句话。”
这可不是装出来的，或者是敷衍了事，他是认真的，因为一旦武则天没有出手，那他就真的得离开了。
韩艺叹道：“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你和我的命运或者早就注定要离开这里，而且，多你一个人，也就是多一口饭吃，我也得需要人洗衣煮饭，你可别说你不会，你以前在谢家，干的肯定就是这些。”
韩艺点点头，道：“怎么？你舍不得么？”
元牡和-图-书丹转身就往楼梯那边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了下来，道：“一路顺风。”
顾倾城道：“但是你当初答应我了。”
依依相别之后，韩艺他们就踏上了归程。
李义府？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别想了，甭管是什么官，总比我大。韩艺急忙道：“原来是李舍人，久仰，久仰。”
顾倾城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正是元牡丹。
韩艺他们找到一家旅店歇息一晚后，第二日又继续赶路。
韩艺道：“什么事？”
顾倾城委屈的瞧了眼韩艺，道：“洗衣做饭就洗衣做饭，我反正到时没有去路，一定去找你。”
“借你吉言。”韩艺笑道。
熊弟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你也曾相信，你能将这凤飞楼开下去，可是结果呢？”元牡丹道：“连你都开不下去，她们能？”
“这娘们还真是有个性。”
过了一会儿，忽听得一个贼兮兮的声音。
韩艺笑道：“看来牡丹娘子目的不是要买下北巷，而是要保住女人日。”
元牡丹站起身来，道：“告辞。”
韩艺哼道：“你不是废话吗？”
韩艺故作诧异的“啊”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李义府轻咳一声，道：“陛下口谕，命你五月十五，带着你的人随陛下前往万年宫，表演话剧。”
韩艺低眉沉思一番，随即道：“如果牡丹娘子愿意劳这神，我倒是也不反对，但是，你只是一个管理者，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只是我的员工，我不会卖给你哪怕一寸地。”
韩艺一愣，道：“可我马上就要离开长安呢？”
元牡丹道：“你不走，这买卖还没法谈。”
别看梦儿平时常常跟韩艺拌嘴，但真到韩艺要走的那一刻，哭得又跟个泪人似得，惹得熊弟也抱着杜祖华大哭起来。
韩艺道：“我是答应了你，但是我能怎么办，我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本事你让我留下来，我就履行自己的诺言。”
熊弟急忙道：“对了，咱们要不要去跟大姐姐说一声。”
李义府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