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正果
唐方觉得这就像一个人对自己的母亲说感谢您赐予我生命，但我非常讨厌你把我生下来，让我被“人”这种形态所束缚。
“绝世小y娃？什么意思……嗯？你在骂我？芙蕾雅分明感觉到你很兴奋。很喜欢我啊，为什么要骂我？”
“香蕉呢？”
不是多了点什么，是多了一个人！
“那来吧。”
“咯咯咯咯……”
“哦……不过为什么呢？明明那么舒服，好东西不是要一起分享么？”
“……”
“唐方！我分明感受到你有一丝羞耻！”
一开始他便认为这种泛着金黄色泽的溶液与“水”有很大不同，甚至根本不是“水”，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中间一幅画刻好像是一只眼睛，可惜没有瞳孔，里面闪着点点星辉，在天花板环形水晶的照耀下有些刺眼。
“那么多废话，让你脱你就脱。”
唐方思考片刻，认为这座颠倒的金字塔建筑或许在伊普西龙人的世界里有特殊的意义，因为这让他联想起人类社会的教堂。
类似之前到过的那座好像高层用来议事的大殿一样，墙壁上不见任何能量纹刻，排列齐整的石块透着一种沧桑气息，那并非来自岁月的沉淀，而是来自建筑本身的风格与历史的味道。
被他们视为灵魂的黄金符文便是由暗物质组成，众所周知暗物质是一种很稳定的神秘物质，不会与目前人类发现的任何能量或力发生交互作用，只会与暗能量产生以目前科技手段无法观察的反应。
它最大的功用就是推动科学进步，让人类的生活质量更好，生存环境更好。
芙蕾雅倒在池底沉沉睡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极正在做美梦的小女孩儿。
云消雨霁。
芙蕾雅猛然发现一个异常情况，指着二人脚下由黯转明的ε符文说道：“唐方你瞧，脚下有东西在闪闪发光哎。”
确切的说那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一个念头，它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心底，很奇妙。
“……”
唐舰长有些懵，心思并没有放在池水可以辅助呼吸这件事上，而是惊悚于内心深处的想法为什么会被她得知。
他知道念头的主人是谁，心下稍安，想着芙蕾雅后面那句话很可笑。
“……”
“……”
“……”
她的视线再无法移开，瞳孔越缩越小，里面出现的不是漩涡倒影，而是一颗不停旋转的ε符文，打心底泛起一种想要的情绪，如同小孩子在夜市的杂货摊发现喜欢的玩具。
唐方一下子急了，以最大速度跑过去，紧跟其后跳进水里。
“真的？”
“……”
唐方注意到她的眉头偶尔会皱起，或许源于轻微的刺痛——他刚才可没少用力，短短一两个小时折腾她3回，即便以融合混血的身体素质，照样承受不住，方才在这种地方睡去。
“为什么呀……哦，你喜欢啊……可是脱衣服跟吃香蕉有什么关系呢？”
除此之外，还可以在他与芙蕾雅之间和*图*书构筑一种神奇的生命波动立场，可以共享双方的情绪、思想、触感……类似于灵魂上的交融。
“……”
黑色漩涡与黄金符文是伊普西龙人最高科技结晶——暗物质制品，这不同于他们天生拥有的ε符文，是后天发明的一种利用电子设备捕获宇宙间暗物质进行合理利用的最高种族科技，就像次元漫游终端运用暗能量标记ε符文一样。
“……”
它更多表现在改善物质条件，而不是人类精神。
本着以前的想法，是要等她的心理年龄恢复到正常水平，那时如果还对他抱着这种依赖感的话，舰长大人会毫不犹豫把她就地正法，于是认为自己第一个拿下的女人应该是克蕾雅，或者……保不齐会被周艾“法”办。
这种可以作用在脑波模式的“留言板”上记载着许多伊普西龙先贤对石壁上三幅图画所代表的意义的认知，长者们将它们保存下来，当作教科书一样传承给每一个族人。
“看来……伊普西龙人几千岁的平均寿命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这岂不跟地球时代某些点歪思想树的国家很像……”
“你真好。”
“……”她没有得到回应，只有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的静默。
他想起一个词，第四密度——当处于第四密度时，会觉察他体是自己的一部分。这是一个发展同情心的计划。我们在第三密度达到了可以理解悲伤的能力时，个体之间的区别仍然是明显的。通过群体的舆论，融洽开始产生。因为人们可以知道别人的想法。
如果说第四密度的特点是和谐，会不会在此之上还有第五密度，而第五密度的特点便是升华，利用生命的喜悦，来升华人的灵魂。
……其实云团中隐藏的伊普西龙符文与唐方体内的黄金符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最左面一幅，内容是一大一小两颗恒星由地面升起，在地平线泼洒出万丈光芒，染红朝霞，带给世间无尽明光。
这一点倒与人类很像，尽管唐舰长不愿承认。
虽说当初在“阿尔凯西”的时候，芙蕾雅曾让他教过游泳，但是因为“救命恩人”事件半途而废，万一呛到她怎么办？
同时自己的想法与感受也完全呈现在对方心中。
“什么不对。”
直到一个声音在心头响起，“我没事……这水很奇怪，可以不用呼吸的。”
“你刚刚明明有这么想。”
“好吃么？”
“不信你自己试试。”
他第一时间屏住呼吸，往芙蕾雅落水的位置游去。
“脱衣服。”
“诶？诶……小宝宝就是这么来的么？”
芙蕾雅问话的时候紧紧盯着那面石壁，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三幅图像上，而是图像上方一块区域……那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第三幅图是“Aneo”，意味着“生命”，伊普西龙人尊重生命，感恩生命，认为生命是宇宙中最闪耀也是美丽的东西，但操蛋的是他和*图*书们只认同自己种族的生命是珍贵与美丽的，其他一切宇宙物质都属资源，灭绝别的种族不叫屠杀，把弱小的生命驱逐出家园只为星球蕴含的零素也不叫掠夺，这叫物竞天择！
这样的结果一方面源于自己对她的喜爱，另一方面少不了池水的帮助，或者说这才是让他们感情爆发的导火索与催化剂。
“唐方，你忘了么……我现在可以看到你的心，像火焰一样，那么迷人，那么炽烈。”
“我叫得很好听？什么意思……那我再大声一些？”
这源于伊普西龙符文与伊普西龙基因的共鸣，奇幻一点的叫法可以称之为灵魂与血肉的相互吸引。
石壁正前方有一条近10米宽的水池，里面竟然还有水……他觉得用“水”来形容很不合适，因为那些“水”显现出一种金黄色，而且在平静的环境下涌动着波涛。
“嗯？”
这一点芙蕾雅无从知晓，只有唐方明白，或者说深有体会。
“芙蕾雅也是，最喜欢唐方了。”
“……”
“嗯，嗯！”
没想到池子里的金色流体居然能让人超脱第三密度，这实在让人震惊。
在人类世界也有几分相似的地方——教堂，或者用具有历史与文艺气息的大教堂来形容更准确一些。
或许，这是来自一位姑娘的爱慕……他觉得这很肉麻，却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
“你不已经吃过了？”
“……”
与其用“水”，或者“液体”来形容，倒不如说是有浮力的云絮，浸泡在里面根本不用呼吸，身体便会得到充足的养料。就好像“超流态”这种形式一样，能够通过比气体分子更小的缝隙进入身体，连恶劣环境防护服都阻挡不住。
“……”
“那就来吃香蕉吧。”
“会疼么……”
他感受到一种喜悦，不对……是幸福的情绪，然后被一双柔嫩的小手从后面环住，与此同时，芙蕾雅的念头再次流过心底：“唐方，你真好，那么关心我。”
看来伊普西龙人也会为自己的残暴行为找借口，看似很有道理，其实就是一堆狗屎。
“疼……”
“那……那我忍着点。”
“……”
他很急，很担心，怕她呛到水。
“这是什么？”
空气中没有荒废已久出现的霉味，所有摆件，不管是金属的非金属的，都保存的相当完整，在光芒照耀下反射出一轮轮渐变色光晕。
“咯咯，你真坏……原来不叫吃香蕉，叫做|爱。”
“好吃！”
池水的温度不错，比炎日下暴晒一下午的海水略高3-5度，唐方很奇怪它们是如何保持热量不散的，更好奇为什么恶劣环境防护服阻绝不了池水的侵浸。
“嘘，这个千万不要当着她们的面说。这是秘密。”
“稍微有一点，你不要那么用力。”
“呀，你在想什么啊……我只要你，要一直呆在你身边，然后……只吃你的香蕉，好不好？”
还是把小丫头办了……
“硬了？什
www.hetushu.com.com么意思。还很难受……好像不那么疼了……来吧，喂我……”“……”
这是一种超越肉体结合的状态，2人完全敞开心扉，可以看到隐藏在心田最深处，也是最柔软的东西，感受对方的感受，想对方之所想。
“当然，这就是爱吗？”
“……”
“唐方，你怎么了？”她一脸担心的问道，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石壁所在，只见三幅图案上面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不知何时多出一团漆黑如墨，仿佛能够吞噬光线的漩涡。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搞错了，伊普西龙并不是宗教种族，而是另外一种古怪形式，他们的观念中没有“神”存在，但他们有教义……确切的讲，用“教义”这个词来形容很不恰当，那是一种信仰，很矛盾与畸形的信仰。
伊普西龙人从“留言板”出现开始，对“Banuo”的认知几经更迭，从恐惧，到怀疑，到蔑视……再到最近的“心存尊敬的同时，又认为Banuo的存在是阻碍伊普西龙人探寻族群起源的最大障碍。”他们感恩宇宙赐予的一切，却又厌恶这个宇宙。
……
“好啊，好啊……咦，那不是芙蕾雅的救命恩人么。”
更古怪的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单纯的自己，他还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又衍生出唾弃自己的情绪。
“以后吧……来日方长。”
“不……不对啊，不对啊……”
“哈哈哈哈。对，永远吃你的香蕉。”
小丫头此时的精神状态近乎魔怔，乍闻身后暴喝，一下子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思维处于短暂的空白阶段，以致忘记目前处境，对脚环的控制失衡，整个人从空中一头坠下，噗通一声掉进石壁下方金黄色的池水中。
二人对面是唯一没有阶梯存在的方向，那里竖着一面石壁，巨大的石壁，足有30多米，上面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间3幅图像。
“……”
“……”
唐方很文艺的把它比喻成“灵魂融合”。
第四密度不使用语言，除非被选择。个体能觉察其他-自我的想法。它是个怜悯和理解第三密度忧伤的平面。它是个努力朝向智慧或光的平面。在这个平面，个人差异显著，却自动地因着群体共识而和谐共存。它在自我之内没有不和谐，人群之中没有不和谐。在可能性之内，任何方式都不会造成不和谐。
这跟人类对科学的定义很像，所谓“真善美”，其中“真”便代表科学，科学便是求真的过程，它无法解决人类社会种种矛盾，也无法改变人类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追求、定义与标准。
“啊？你打算以后每天都喂我香蕉么……很疼的……哦，原来只有第一回才疼啊。”
“嗯嗯！”
“不对……这不会是伊普西龙式的洗脑教育吧。”
芙蕾雅不知什么时候启动了脚环的浮空功能，然后像一只花蝴蝶那样向着那团黑ｈttｐs://m.ｈetｕshu•cｏm.coｍ云飞过去。
“嗯……嗯？”
不多时来到遗迹底部，站在中央平台怔怔望着石壁上的图像出神。
“唐方……你在想什么？怎么有妖精在打架？”
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好像两个人已经融为一体，不分你我，所有心情都共享，所有念头都共知，连对外界的感知都清晰不差的传递给彼此。
“好吧，既然你喜欢。”
“……”
“不行！”
其实用“信仰”形容同样有一些不恰当，或许用“经验”+“明悟”+“信仰”来总结更为合适。
“这是……”
“我哪里好？”
他感受到芙蕾雅对她的依恋，对他的亲近，对他的喜欢，还有某种让心里流淌着涓涓暖意的情愫，很温馨，很纯粹，像琉璃一样美丽，像白雪一样干净。
姑娘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发现他整个人愣在原地，额头上的黄金符文同2人脚下ε符号一般，变得越来越明亮。
她跟克蕾雅、周艾两人不一样，没有患得患失，没有占有欲，没有恐惧，更没有犹豫不前，这种感情就像她的为人，真实而又可爱。
其实所谓的暗物质及暗能量，并不见得是一种单一、纯粹的物质或能量，它或许很驳杂，比如足以影响天体排序的物质，比如希格斯玻色子，等等……
水池前方是一座平台，上面摆放着类似蒲团一样的坐垫，都是由一种不知名的墨绿色植物编造而成。平台两侧是由水池分流出的狭窄水道，上面分布有很多浮萍样的东西，塔罗兰及其他几种“塞雷帕斯”特产植物便附生其上。
“……”
“……”
他渐渐平静下来，忽然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好像不仅可以感受到芙蕾雅的想法，更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她的喜怒哀乐，甚至于对自己的感情。
“什么？下次要换一种吃法，上面？”
“……”
当然，这些都是他通过“留言板”上那些东西总结出来的，伊普西龙人属于智慧生命，个体的三观迥异，这点从他们对“Banuo”的态度几经更迭便有体现。
想到这，忍不住大声喊道：“芙蕾雅，你在做什么？给赶快我下来！”
“什么感觉？咯咯……你明明知道的……就是好温暖，好充实，整个身体都被你充满和占有的感觉。”
就算他的猜测不正确，刚才那种感受并非第五密度，也一定高于第四密度。
艾玛也曾试着分析流体的成分组成，发现以星际争霸人族的设备根本无法捕获、解析其中蕴含的能量物质，“她”猜测这或许与某种暗物质及暗能量有关，因为根据这座伊普西龙遗迹的功能，金色流体应该是为伊普西龙人提供精神交流的一种物质。
他不知道这幅画的具体内容，应该是一种象征手法。
“……”
干嘛要假惺惺的等芙蕾雅长大？虚伪的令人发指！
最后一幅没有色彩，完全由线条勾勒，轮廓看起来有点像水晶项链影像志里的“圣域www.hetushu.com.com”。
第二幅图的意思要正常一些——“Tomlou”，代表“科学”，或者说“求真的过程”。
“哪里都好……咱们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他觉得这种观念无异于精神分裂，伊普西龙人都是一群神经病。
“……”
如果把整个宇宙比作人类社会，把众多文明种族比作人类个体，毫无疑问，这是一种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延展，或许应该叫宇宙达尔文主义。
那是一种真正拥有彼此的感觉，不……不是拥有，是真正的交融，像冰消雪融那般自然。
如果用形象一点的词来描述，那就是“留言板”，还是自带无线网络的那种，它额头的伊普西龙符文就像一个无线接收器，刚才在接触中打开按钮，然后无数信息一下涌入脑海，险些把他震晕。
芙蕾雅这么冒冒失失的飞过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伤到她怎么办？
唐方猜那一定是“巴鲁克”与“巴鲁诺”，为伊普西龙人母星“塞雷帕斯”带去光明与生机的两颗恒星。
根据艾玛对他刚刚进入池子的时候生命体征各项数值的检测，这种金黄色的流体除去可以供应生命体所需的营养物质外，还具有吸附有害物质、净化内环境、改善体质的功效。
“不要，芙蕾雅不喜欢女孩儿……也不是不喜欢女孩儿……反正……反正……要长得很像很像你的男孩儿。”
唐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事。
“要男孩儿……长得像你……”
既然伊普西龙社会宗教色彩非常浓郁，肯定存在一个信徒们用来冥想，聆听神明布告的地方，或许就是眼前这座殿堂也说不定。
“……”
他知道这种金黄色的液体与普通的湖水或者海水不同，可以肯定的是，并不会对人体带来伤害，因为这里是伊普西龙人的“教堂”，而“教堂”的水或许是饮用水，或许是圣水，一定不会是杀人水。
“还想吃吗？”
唐方没有回答，拉着她的手沿着阶梯向下走去。
“你也要喂克蕾雅姐姐香蕉么……还有周艾姐？”
比如第一幅图，在伊普西龙语中发音类似“Banuo”，强行翻译成人类语言的话与“星空”、“宇宙”的意思相近。
“你想要我？”
“……”
她那些情怀明明都是真实存在的，自己所谓的节操，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唐方……”
“好啊。好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顺序完全颠倒，最先被推倒的居然是芙蕾雅。
他激灵灵打个寒战，从出神状态恢复过来，忽然发现那石壁与自己中间多了点什么。
唐方认为刚才自己与芙蕾雅的状态不完全处于第四密度，好像有一部分处于更高层次，除去了解彼此心中最柔软的情绪，还会分享自己的喜悦，带来一种升华，也可以说融合。
“……”
“嗯，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想远了么……哦，那我专心吃香蕉……”
……
“咦……咱们也要那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