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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没有说话，重重的点点头，然后伸出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嘴里还嘘了一声。

陈诚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没做啤酒肚，长时间的工作，让他连一些多余的赘肉也没有，灯光下，妖娆的像个舞|女，边上墙壁的影子就更是如此了，妩媚冷艳，甚至但从影子上来看，老李头都没有办法判断跳舞的这个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李头是彻底的糊涂了，他本打算是录下来陈诚亲口承认杀了人的话语，可陈诚的意思很明白，他并没有杀掉杨杰，可现在杨杰已经死了，还和陈诚有着直接的关系。

“既然该死，有人杀了他，是不是该普天同庆？”陈诚站起来，想起了当初找小混混老二的时候，看到他在斜坡的顶上跳的那个尬舞，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男人浪起来，果然没女人什么事。

如果陈诚真的是个多重人格障碍的患者，那么老李头是第一亲眼见证陈诚变身的一个人，从稳重的社会精英，变hetushu.com.com成了一个疯癫残虐的杀人狂魔。

“你没事吧？”老李头看着还在疯狂摇摆的陈诚，隐隐有些担心，这样的陈诚，很不健康，就像拉好的弓箭，不过他不是要射出去的箭，而是那个一直被紧紧的绷着的弓，随时会因为用力过大而断掉似的。

这么长久以来，陈诚都是一个人，陈亚楠对这一切都不知道，所以对于支持来说，无从谈起，他找到了洗刷间的暗色镜子，镜子里面无数的陈诚支持他，他找到了卫生间的教父，教父无条件的支持他，但不管是那种支持，最终都不是真实的，他真切的能够感受得到，可现在不一样了，老李头只是点点头，他就以为这是支持，无条件的支持。

即便是对陈诚没有足够的了解，老李头始终是没办法相信，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在他的想法当中，杀人犯都应该是那种心理变态，生活不得已，工作不得已，感觉整个世界抛弃了他的那种人，可陈诚是个成功人和-图-书士，而杀人案的代价，实在是太高，即便是第一生命线最终稳稳的成为一个领头羊，也是相当的不划算。

有人支持，陈诚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脸色顿时就好了不少，激动的从椅子上下来，先是拐到了后面，轻声打开了门看了看，这才又关上，走到了凳子的前面，没有坐下，反而是蹲在地上，像个年迈的老头一样。

“你不觉的他该死吗？”陈诚脸色更加的难看，微微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老李头。

一支舞终于是跳完了，陈诚胳膊放在腹部的位置，冲着老李头深深地鞠了个躬，喘了一口气之后坐在凳子上，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那种霸气和稳重。

陈诚也不知道哑巴他们到底是去了几个人，不过他们打电话的时候，确实是听到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具体是几个，他也没办法判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寡不敌众的人是杨杰和司机，绝对不是自己。

总算是说到这件事上来了，老李头心里想着，下意识的摸了摸和图书口袋里的手机，好像手机随时都会飞走，又或者是因为陈诚强大的气场而自动关机了。

老李头怎么可能会跳舞，就算是会跳，他也不可能和杀人狂魔跳了，一本正经的陈诚让他压力很大，总感觉陈诚的气场过于强烈，甚至会让他想好了的很多话都忘了说，可这个样子的陈诚，也让他感觉可怕，究竟得背负多大的压力，才能上一秒神仙，下一秒就是恶魔了呢。

老李头见到的陈诚，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那种稳重一本正经的样子，即便是换上了一身黑的运动装，一样是一板一眼，从来不会过分的流露自己的感情，现在的陈诚，是他第一次见。

陈诚一直斜躺在凳子上，听老李头这么一问，坐直了身体，先是点了一支烟，这才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我杀了杨杰哦。”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好着呢，别提多好。”陈诚转了一圈面对着老李头，优雅的弓腰，伸出手要邀请老李头一起跳一支舞。

没错，老李头很含蓄的问了和-图-书陈诚，是不是杀了杨杰，陈诚的回答更是模棱两可，但老李头已经确认，杨杰和他的司机，就是被陈诚给杀掉的。

老李头被陈诚的样子给吓到，杨杰确实很过分，他可以吃肉，给别人留点骨头就行，做人永远不要太嚣张，可杨杰不这样，他吃肉，不仅不让别人吃骨头，就连汤都不让别人喝，做法确实相当的不仁道，不过他还远不至于被杀掉，不过他看陈诚的样子，这样的话他不敢说啊，只好是轻轻地点点头，似是而非的答应着。

第一生命线彻底的荼毒了陈诚，老李头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陈诚，而是一个本以为大病初愈，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治好得到精神病患者，以前的陈诚只是他的一个性格，现在的陈诚，才是真正的他，癫狂，凶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是杀人。

“你一个人，他们是两个人，你怎么能……？”老李头想起来，他们之间的谈话过于含蓄，即便是他已经录了下来也没什么作用，他只好是又把话题给扯了回来，他想让陈诚亲口承和-图-书认他杀了杨杰和司机。

从他确认老李头没有和警察说什么之久，他的心里就起了一层巨大的泡泡，他感觉有糖分不停地从那个泡泡里释放出来，让他兴奋，到了现在，他终于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手舞足蹈。

“难道是你雇佣了其他人？”一个念头从老李头的脑海里闪过，杀人案和陈诚有关系，杀了人的却不是陈诚，很明显是他找了别人，借他人之手，杀掉了陈诚。

陈诚不管他，继续跳舞，他似乎是听到了周围的欢呼声，转了一圈，就开始看到四周坐满了崇拜他的人，他们欢呼雀跃，他们大声的呼喊着陈诚的名字，甚至他还看到了前面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有一束光柱打在中心的位置，他的身上同样是有光柱，不管是他走到哪里，那束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最后他走到了舞台的中央，两束光终于是变成了一个，陈诚成为了全世界的焦点。

“所以你就。”老李头停顿了一下，委婉的问道：“所以你就把他给。”他伸出一只手，从自己脖子的左边滑到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