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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猫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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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章 江宁变(一)

第1185章 江宁变(一)

最后,仅有小部分掌握在屯民庄户手中的剩余出产,会流入地方自发形成的各种市场当中;虽然总体看起来盘子依旧挺大的,但在官府的调控手段下,却是已经不能形成什么气候了,也没法掀起什么囤积居奇的炒作风浪来;因为地方市场虽然允许散售散卖的米粮,但是整体超过一百石以上的谷物经销,就需要向当地的市所报备和申明用途。
我有些失望的走出还没有多久,挽着她重新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却心中一动慢慢的有点回过味来了。
“马上改道走……”
然后我对着同样被我的卫士裹挟而来的李观鱼,郑重其事的喝声道。
在作为丈夫的宁总身受管重伤,而还在太医院接受救治没有回家的情况下,我这位阿姐表现实在太过镇定如常了,而且明知道这其中已经可能牵扯到我手下的情况系啊,却一直在对我这我身边的小晋君谈及已经修缮完毕的梅山行馆,而且还强调日后会带广府一定要过去住一住的,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还请巡副留下来,给我做个见证……”
我看着眼眸红肿而有些形容憔悴的陈夫人,说着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宽慰话,算是勉强结束了这场气氛沉闷的会面。
因此民间里最多见的状况就是,在延边地带有人通过蚂蚁搬家式的夹带手段,将淮镇生产饼干罐头等等便携耐存的食品,给贩运出去再积少成多的凑成已打单的交易内容。不过处于投入成本和人力维持上的考虑,这种小打小闹的查边球式牟利手段,就不在淮镇重点打击和管控的范围之内了。
“阿姐还请节哀顺变……”
“断然不会让真正的凶徒逍遥在外的……”
最后,也只有他仗着水性甚好而赤膊短胯只身逃了出来,其他没来得及防备和反应过来的护兵和小厮,都已经陷了进去。
天亮之后,江宁城www.hetushu.com.com外。
前半夜的气氛极是热烈,他也喝了不少酒之后,才得以见到了那位致仕官宦的女娘。
“有什么招呼,我自当竭尽全力以赴……”
“有刺客……”
她想了想道。
更让他心惊和寒战的是,对方居然可以动用事先准备好公人和本地乡勇,来搜捕他这个已经失掉身份的“残害主人,杀人越货,淫暴贵眷”的贼人。
这就不免让人有些尴尬和无言以对了;这还真是泥巴掉在裤裆上了而有些不好辩说了要知道;这些年淮镇私下通过各种渠道售卖除去的老旧淘汰火铳,也有不少数量了,但这要计较和解释起来,却是牵连到很多利害关系,而不能放在台面上明说的事情。
因为通过规模化的集体生产和编管组织制度,大部分的粮食产出直接被以交公粮,和定向采购的方式在内部给消化了,而相应生产劳动人员的日常所需,则是通过内部折算的工分积累和凭票的配给制来满足;因此,除了少部分高端享受、奢侈品和娱乐所需之外,并不直接和外界的市场物价波动产生什么联系,也就自然没有什么跌涨的是概念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
直到从宁氏公馆里走出来之后,我才有些郁闷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拜访下来我才得知,之前某些人的表情复杂和气氛有些压抑的来由了,因为现场发现的刺客尸体明显是一些北方人士,而所使用的火铳却是淮地的式样,身上一些不起眼小物件也和北地的军中有关;
“这江宁城中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夜幕降临的马车之中,我看着江宁城七门被封闭之前,最后一批送进来的消息文书,算是某种打发心情和转移一下有些不安的注意力。
毕竟,自古以来的乱世当中,能够让更多人有机会活下来,或是提供军和-图-书队相应作战周期所需的粮食,始终是被重点管控的军事物资和战略资源之一,就算在淮镇也没有例外。因此,所有民间自发形成的粮食买卖和流动,都被要求确保只能发生和消费在淮镇境内,而不许又丝毫颗粒通过非官方的途径外流。
原本是同乡会友的一场赴宴,怎么就会变成这种结果呢。
如果不是他夜里憋得急却抹黑走错了方位,无意间听见了下人们的一场对白,也许还被完全蒙在鼓里呢。
“再派人去知会留守司一声才是。”
而后想要路途遥远的贩运出境,需要的车马牛畜等载重交通工具也是必不可少;由此想要避过众目睽睽之下,或是偷偷掩人耳目得进行成规模的出入境走私,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再穿过延边的盘查和封锁之后,再在诸多层出不穷流民盗匪的威胁之下,送到相应的地区去牟取差价的话,相应输送和保障的成本会高的令人发指。
“不对……”
因此所有大宗的对外粮食交易,始终都把持在淮镇官方及其代理人手中,主要是用来私底下输供和援助那些友军,顺便进行渐进式的收买和渗透,再者就是作为大宗以物易物的标的,来换取诸如硫磺、粗铜、丹砂、水银、铁锭之类特定的大批量出产内容。
从容貌和气态上的初见面,他是极为满意和颇有意外之喜。
这时候,突然噗的一声脆响,我乘坐的马车雕花水晶窗格,刹那间碎裂迸溅了开来,刹那间在我的左近已经完全怒吼出来了。
然后是反击的排射声如爆豆一般响彻成一片。
或者说这是在提醒我,当年的梅山行馆可是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么;我忽然想起一些当时被忽略掉的细节,比如相对于情绪哀伤的女主人而言,那些奴仆和卫士们未免也有些太过无动于衷和木然了吧,实在不像是那种与主家一荣hetushu•com•com俱荣一损俱损,人身依附关系极近的家生子和家将部曲。
“在此之前,我不敢再轻信城中守卫人马的能耐了……”
“诸事尽可寻我商量……”
“话说……”
而刚刚与他同床共枕的这位,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致仕官宦之女,而是专门从官教坊里请出来的女伎,因为是出身犯官的罪眷,所以扮演起来也是没有什么破绽,而让他轻易就入了局。
“八点半方向……”
“不能再去太医院了……”
“先回石头城再说……”
经过多次改变路线的驰骋和伴随奔走碌碌的半晌之后,终于可以看到小西市街口附近,依旧飘荡着我的爪印旗和风雷旗的营栅,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然后就糊里糊涂的和藕臂陈横而仅剩小衣的对方躺在一处了,然后在愧疚和震惊之下,忙不迭的许下终身之约。
“小心……火铳……”
对于一下子陷入某种尴尬和嫌疑当中的我而言,在最短时间之内把水搅浑而撇清干系的最好办法,就是马上制造另外一场刺杀;从而把我也给摆到受害者一方的同等角色和立场当中去。而不是呆板坐着等对方不断出牌,来见招拆招的被动应对才是。
比起全国其他对方动辄数十到上百文之间,乃至遇到灾害和动乱时动不动保障十几倍几十倍的波幅,简直是低廉实惠到不可与日而语了。不过,淮地的粮食价格低归低,却是基本不对外流通的,也没有多少太平年景里关于谷贱伤农的说法;
……
他的防身短铳、匕刃和一应的身凭铭牌,还有一堆数量不菲的银宝和淮式钱票,也都一并落到了对方的手中了。
“斗米五钱,青齐谷、栗三文”,这是天宝年间的盛世粮价最低时期的记录,为此官府的常平仓里粮食多的几乎放不下,而自此以后就在没有比这更低的记录https://m.hetushu.com.com了;不过随着今年夏收的统计上来,淮北道及其延边各州的平均谷物价格,也由此出现了较大幅的下降;
“此外,我还带来了最好的铳伤药和针刀能手……”
随后我漫不经心的询问她道。
他这位同乡其实是朝廷武德司的人,但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名声很有些不好,但好歹也是为朝廷效力的官人。
似乎是被我的情绪和心情所感染了,新婚不久的小晋君的脸色也凝重和沉稳起来。
主要是关于最后一片地区完成夏收情况的通报,相关人员自称是差点儿就再现了,当年天宝年间谷物丰产的盛况了。
“更别说是惊吓和妨碍到了晋君的贵体安康……”
当然了,我虽然对他是一副严词厉色的姿态,但是心底到时没有多少惊骇和愤怒。
“方才,阿姐和你交代了什么呢……”
满身伤痕累累的谷老四躺在一处泥淖当中,这里原本是一处干枯的鱼塘,而他就像是一条干渴待毙的死鱼一般,浑身淹没在翻出的泥浆里,而只剩下两个泛白的眼珠子保持着最后一点生气。
“哦,是这样啊……”
“接二连三的有人扰乱婚礼,又是刺杀朝廷重臣。”
让人有些寡然无味的探望和大失所望的回见结束之后,我决定继续前往太医院看望那位重伤不能移动的便宜姐夫——宁总管。不管怎么说,能够确认这位的情况,并且想办法让他尽可能的好转起来,无疑是改变这种局面的一个关键。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彻底将他从欢喜若狂的天堂,彻底打落到了某种晦暗无比的沉渊之中。
“然后一直邀请我去她的梅山行馆做客啊……”
因为,超过这个限额的粮食,无论是在体积还是重量上,都是不可忽略的存在。想要从众多的散户和小经营者手中收集和积累到足够的数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淮镇本地根本没有大和-图-书地主和大粮裳的存在,私底下想要收聚粮食就得冒着被人告举和揭发的风险,在市面上一家一户的去收拢和谈价;
不过在巨大的利益和差价面前,总会有愿意铤而走险的人冒出来,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其实是个严重得不偿失的事情。
“江宁府和留守司都要给出一个说法……”
我当机立断的一把护住,有些花容失色而小脸煞白欲言又止的小晋君,将她按到窗板下喝声到。
因为,方才的火器袭击事件其实是我临时起意派人自导自演的一幕;而带着仪仗和护卫穿过街道的那段时间,就足以让我的人把消息和口信送出去了。只要找个人在合适的位置对着我的车架射上一两发就足以,而后续的效果和手尾,自然会有我的卫士们去完善和补充,顺便乘乱把人给替换和接应回来。
“就问了些婚后的事情……”
这并不是什么好心给他说亲的美事,而是针对他这位江宁本地出身的淮军将官,的一个杀局和陷阱,天亮之时就是他们图穷匕见之刻了……
其中按照徐州和青州境内的多点分别采样数据,当地粮食价格已经低到了一斗糙米才卖到十五文钱,如果是未脱壳的谷子,则只要十一二钱,如果是再粗劣一点的薯干、地瓜米什么的,甚至只要七八文就可以买到一斗了;而淮北度量衡用的大斗,(一斗为十升,每升约重1.5公斤)也就是将近三十斤的粮食了;放在平常的年景里,足够社会最底层的一家五口人,搭配自种的瓜菜酱盐果腹而吃上十天半个月了。
这样也证明了他的一个可怕的猜测,那位设局诓他来他的“同乡”连同那位冒牌的官宦之女,只怕是早已经都被人灭口而栽在了他的头上了。而看对方的后手和布置,显然不会只是专门针对他这么一个区区小军官尔;只怕是他已经卷入了一场看起来有些不得了的是非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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