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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失落的应该是苏定国了，他虽然入围了三人名单，虽然找了人，或许还费了很多的财力，但是他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不但一无所获，他这个刚刚从秋桐手下解脱出来排到秋桐前面去的经管办主任，眨眼之间又落入了秋桐手里，属于秋桐分管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对于苏定国的落马，我想孙东凯会给他和本家苏部长一个圆满的解释，一来名额有限，经营系统只能出一个总裁助理，有了秋桐就不能提拔他，二来他刚刚从副科级职位提拔到正科，资历和秋桐比起来显然很浅，三来他甚至可以将责任往上推，推到部里去，推到关云飞身上去，就说这是部里领导的意图。

听秋桐如是说，曹丽轻轻松了一口气。

对于关云飞和自己玩的游戏以及手里看不见的屠刀，我想孙东凯不会视而不见毫无觉察，他绝不会老老实实在那里等死，绝不会毫无反抗地束手就擒。

我哭笑不得：“你做梦吧！”

云朵和我对这个结果都很高兴，云朵跑到我办公室，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说现在秋姐快成集团领导了，算是半个集团领导了，真好啊！

“唉……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经常犯傻呢……我是为了白老板来北京的啊……哈哈……”李顺又大笑起来：“白老三这狗日的正在恢复元气，我怎么能眼看着他有好日子过呢……我这次来北京，不打算捣鼓他偷税漏税的事了，那玩意儿捣鼓一次就行了，我要给他玩个新花样……

我说：“在中国！”

但其ｗｗｗ•hetｕshｕ.cｏm•cｏm实我知道他心里是一直在紧密关注着集团的丝毫动向的，他关注集团动向的根本，还是为了关注孙东凯。

“笑比哭好，笑了就好……你这一笑，我怎么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呢？”李顺说。

倒是对于免去她发行公司总经理的职务，秋桐表现地有些高兴。我不知道她为何会高兴。

我当然知道曹丽的心思，她是利用自己的职权在地理位置上想方设法阻挠秋桐靠近集团的领导核心层。

而这把屠刀何时会真正彻底落下，不得而知。

“那我就猜不到了。”我说。

虽然秋桐的发行公司总经理职务被免了，集团却没有接着任命新的发行公司总经理，似乎这个职位可以空着。

秋桐不再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的人选接着又称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关云飞正采取猫捉老鼠的方式，正一步步边笑眯眯和孙东凯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边向孙东凯举起手里的屠刀。

“你在北京干吗？”我说。

李顺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操，我的消息渠道多了，就这点鸟事还能瞒过我……妈的，真有意思，正科级的集团领导，什么狗屁玩意儿，要提拔就给弄个货真价实的副处，真他娘的恶心，既想让人家出力，还不舍得给个级别。”

就这样，秋桐担任经营总裁助理，曹丽担任行政总裁助理。

“呵呵……”我忍不住笑起来，李顺这鸟人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敢想敢说。

按照大家的看法，这和*图*书个位置要么从其他部门平调过来，要么就是发行公司现在的第一副总经理大健兄顺理成章来担任，毕竟，大健兄是老资格的发行人士，是多年的正科级干部。

同时我心里明白，既然秋桐已经不再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职务，这个职位必须马上要有人来填补，发行公司不可一日无主。

“这和捣鼓白老三有什么关系？”我想不明白。

“你猜我来北京到底是干嘛的？”李顺又说。

他甚至会明白自己极有可能会成为雷正和关云飞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会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虽然他现在似乎没有更大的作为，但是他必须要在夹缝里自保，要在复杂的权力斗争中找到合理的平衡点。

我看着云朵笑，云朵也看着我笑。

“我告诉你，我在北京，哈哈哈……”李顺大笑起来。

赵大健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没出门，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秋桐立刻就表示她还是在原来的办公室里办公，不用挪地方了，再说这里是经营办公区，她分管经营，还是靠近大家工作好，有事也方便处理。

我很奇怪李顺的消息如此灵通，说：“是的，上午刚公布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而这次如果任命赵大健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似乎是极其自然的。

“去参加两会啊，去建言献策参政议政国家大事啊……”李顺继续笑着。

曹腾也来向秋桐表示祝贺，同时还表现出对秋桐不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的留恋和不舍，说真的还想在秋桐的直接领导下继续工作和_图_书。

苏定国脸上真诚的表情让人不由有些感动，让人感觉到底是老上级和老下级之间的感情深。

而在任命公布后，我没见到关云飞的任何踪影，似乎这件事自始至终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是做梦！嘿嘿……”李顺的口气听起来很开心，笑了半天，然后说：“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少来了。”

“嗯，这倒也是……看不出，秋桐还真像那么回事，在这个狗屁官场干的有模有样的……哎，秋桐这水平都能提拔，我要是混官场啊，说不定现在早就是你们集团的老大了……我要是成了你们集团的老大，我立刻提拔你当我的二当家的，我们把这个集团变成我们的黑社会集团，那该多爽。”

“哦也……秋桐当了正科级的集团领导了……当了有副处之名副处无级别的集团领导了。”李顺说。

曹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她自己直接给自己汇报工作。

任命公布之后，集团上下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苏定国第一个跑来给秋桐祝贺，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说又能跟着老领导干工作了，能在老领导的分管下工作，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秋桐对这个结果表现出了极大的平静和淡定，似乎提拔为总裁助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由关云飞一手策划的两张内部粮票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任命书下达后，集团党委给秋桐和曹丽分别谈了话，她们就正式成了集团的总裁助理，正式走马上任了。即日起，集团各经营部门的负责人和经管办主任和*图*书苏定国就不用直接向孙东凯汇报工作了，要向秋桐来汇报了。

“在星海！”

我又猜不透孙东凯的意图了。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就凭孙东凯和赵大健的关系，上次干部调整就闪了赵大健一下，这回该弥补了。

我说：“副处级是要市委批准的，这次的提拔，是市委宣传部的部长建议集团内部自己搞的，是内部粮票……不过，这也是一个台阶，迈上这个台阶，下一步市委提拔副处级干部的时候，也有优势的。”

中午下班后，我刚要准备出去吃饭，接到了李顺的电话。

关云飞这样做，一方面会让他愈发提高警惕，另一方面他会加速向雷正靠拢，同时加紧走其他的上层路线，力图为自己站稳脚跟找到更合适更牢固的救命稻草。

我不笑了。

“在宁州！”

但我想她如果她知道了孙东凯告诉她的关云飞的真正意图，她会出一身冷汗，会乖乖地知足，她这个总裁助理，本来是计划外的，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不懈努力和付出，因为雷正和关云飞彼此各怀鬼胎的交易，因为孙东凯无法推卸的回报，才得以实现的，她心里该有数的，她或许该暂时知足了。

“知道不，我刚刚结交了一个北京的官二代，这是个纨绔子弟，别的不行，吃喝玩乐嫖赌毒样样在行，我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出手送给他500万零花钱，直接就和这小子结成了哥们……我这几天别的没干，整天就陪他在京郊的几个场所花天酒地。”

“不知道。”

“错！”

“日——你笑了？你笑了！”李和_图_书顺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操——我似乎从来没听到你在我耳边笑过，这次你竟然笑了。”

但其实我心里对这个安排倒是挺满意，秋桐这样还是在我身边工作，我仍然能每日看到她，也安心。如果真的去了那边，离孙东凯和曹丽太近我倒是不放心，这两人可是恶狼。

这么一笑，我猛然发觉，在我和李顺一起谈话的时候，我似乎从来没有笑过，不是不想笑，而是笑不出来。

有这三个解释，我想苏定国是无话可说的，本家苏部长也只能默认。而且，孙东凯让苏定国入围三人名单，似乎已经给了苏部长很大的面子。

曹丽同样带着兴奋的表情来到秋桐办公室，一方面来给秋桐祝贺，当然也带着同贺的意思，她祝贺秋桐，秋桐自然也要祝贺她。然后曹丽又委婉地告诉秋桐，本来应该给秋桐在集团总部那边安排专门的办公室的，可是那边房间紧张，暂时木有了……

我笑得有些含蓄，云朵笑得有些天真。

“操——废话！继续猜——”

“错！”

对于曹丽，虽然她也当上了总裁助理，但是对于两个总裁助理分管内容的巨大差异，心里又未免满意。她排名在秋桐之后，而且还是没有能够和秋桐彻底平起平坐，甚至超过秋桐。

当然，集团内部也有小道消息，说我很有可能破格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职务，理由是我的突出能力和之前已有的破格先例。但是我心里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即使再破格，即使再有能力，也不能刚担任副科职位不到几个月接着就提拔正科，这也太不合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