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动了胎气
“砰——”书房门被人踹开。
“嗯。”裴芊芊起身，还不忘的提醒道，“若可，你好好休息，我跟冷凌去煎药。”
特别是那个臭小子，他以后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他！
这话……
其余人不甘落后，全都举着刀剑跟上欲将他们俩包围住。
回到卧房里，裴芊芊连连打呵欠，这一天她真是坐都没怎么坐，连泡个澡都觉得没心情，一个字——累。
主仆俩的反应自然落入裴芊芊和司空冥夜眼中，夫妻俩不着痕迹的相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皱眉。
好在白若可眼疾手快将他抱住，司空南召落地就跑出了房门。
看着司空齐一身便袍走进厅堂，虽然换下了那身威风的龙袍，可帝王之气丝毫不减。
“你！”左文筝再一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书，女人离开许久他嘴角都挂着愉悦，甚至不断的在想，不知道今日的她又会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食物。
另一处别院中，原本该春色满屋的新房里，正上演着一场你追我跑的热闹戏。
“都免了。”司空齐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主位上走，“这也不是宫里，不必全礼。朕今日闲来无事，临时起意来南赢王府坐坐……”他说着话突然一顿，威严的目光朝脚边陌生的女人看去，“你是何人？”
他禁欲，心痒难耐，她何尝不是？
难得见她对自己温柔有礼，司空齐表示很满意，顿时抛开了那些怪异的感觉，对她点头称道，“你们对朕有心即可，朕不挑剔。”
司空齐不由得朝她瞪去，嘴里有些不满，“朕一来她就哭，莫不是嫌弃朕？”
见章允和司空冥夜都还站着，司空齐朝两人各看了一眼，“都坐下吧，朕不过是闲着出来走走，不需君臣之礼。”
“左叔，若可姐姐可是答应的了，那就代表你也答应了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谁反悔是谁是小狗哦。”司空南召嘿嘿的从房梁上往下爬。
“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左文筝叉着腰都快抓狂了，“想白娶我女儿，你做梦！”
他一身健硕紧实的肌理赤条条的在自己眼前，裴芊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脸红心跳的问道，“我没管你吗？”
“他们遇到杀手突袭。”司空冥夜主动替他们回道。
“儿臣恭迎父皇。”司空冥夜拱手作揖道。
在这世上，女人没有子女傍身，终究是一种凄凉。
“怎样？”左文筝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快速的走到婚床边，果断而直接将她压在床上，动作粗鲁的拉扯她身上的喜服，“你把女儿嫁了，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须给我再生个，还必须是儿子！”
想到一会儿某个男人嫌弃的眼神，她嘴角就忍不住扬高。
“约他？”司空冥夜俊脸一沉。
看着他那执着又坚定的摸样，白若可哭笑不得，“你们那边不是都想女儿吗？王妃可是同我说了的，说你们那边女儿更显身份。”
那七八人杀气不小，可他们俩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那七八人连他们衣角边都没挨着。可他们也没懈气，白晃晃的刀刃一波接一波攻向夫妻俩——
虽然这皇帝公公心是很花，可能在太子去世后还回眷着邱皇后，也算他有些良心。
“兄弟们，上！”对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朝马车攻击来。
白若可眼里还嚼着泪，可却被他逗乐了，“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裴芊芊一脸烫红，目光顺着他腹肌往下，心跳都有些乱了。
正好冷凌端着茶水进来，裴芊芊
wwｗ•ｈeｔusｈｕ•ｃｏｍ.coｍ赶紧上前接过托盘，然后朝司空齐走过去，适时的挡住了他的视线。她优雅从容的斟了一杯茶，双手呈向他，笑道，“父皇请用茶。府里比不上宫里，还望父皇莫嫌弃茶水粗糙。”白若可嘟了嘟嘴，“儿女不都一样么？”还没生呢，他都挑剔上了。要是以后生下来不称他的心，那是不是还要遭嫌弃？
好熟悉的感觉……
她是臣妻，论理本就不方便同君王相见。这会儿她要走，司空齐自然没制止的理由，何况今日来就是想让儿子儿媳陪陪自己的。
“暂时无大碍。”司空冥夜低沉道，也是说给那两人听的，“但她用了一些内力，确实动了胎气。为以防万一，这两三月最好卧床休养。我让冷凌喂了她一些补丹气的药，回头再给她服用些安胎的药，只要休养得宜，不会出事的。”
岳华兰低着头，对着司空齐福了福身，“臣妇先告退。”
“左叔，我又没做什么，你凶什么啊？”房梁上，小家伙一边跟他对话，一边还啃着果子。
“你们究竟是何人？”左文筝沉着脸，微眯的眸底盛满寒芒。来人杀气腾腾，出手狠绝，绝非寻常滋事挑衅。
“何事？”司空冥夜俊脸一沉，抬头冷声问道。
她这话已经表明了愿意将孩子放他们身边，章允朗笑不断，“你们尽管去做你们的事，孩子的事放心交给我们。”
马车内，正你侬我侬的两人都有些惊诧。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这还是京城里，如何不让人惊讶和动怒？
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这样蛮横不讲理的！
“找死！”左文筝放开女人的手，先行迎向领头的那人。
厨房里，裴芊芊正削着面块，厨子在一旁给她打下手、按她吩咐准备着作料。
“曹鸣。”司空齐突然坐起身，还掀开了床幔，目光幽幽沉沉的很复杂，“不知道为何，我今日看见章允的夫人竟想起了贤妃。”
只见左文筝抱着白若可闯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连出口的嗓音都莫名颤抖，“司空，快救救她——”
“眼看着人家威胁，你居然不同我商量就点头，你可有把我放在眼中？”左文筝在她要紧的手臂勒紧，一脸的恶意始终难消。
章允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当天晚上就同岳华兰把刚满月的小卿愉给抱去了别院。奶娘自然也去了，裴芊芊还把小春和小夏派过去了。
左文筝一见他下来就要去抓人。
想他为君几十年，如今竟被一个女人逼得心烦郁闷，说出去真是丢脸死了。
如果贤妃不死，那该多好？
“你说……可能吗？”司空齐呢喃问道。
左文筝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女儿是比男儿矜贵，可我也想有个儿子继承我的家业啊？否则你想我把所有家业都交给女婿？”
司空冥夜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冷哼，“你管过吗？”
“皇上，您怎么了？”曹公公还等着为他熄灯，听他不断翻身的声音，于是隔着床幔关心的问道。
“左夫……什么？！若可动了胎气？”裴芊芊回过神，丢了手中削面的小刀就朝外冲去。
“好了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死了。”白若可嫌弃的瞪着她。
“闭嘴！”左文筝猛然怒喝。那铁青的脸莫名有转红的趋势，犹如调色盘般精彩。当真某个女人的面被一个孩子拆穿那些事，他这脸还能要？
司空齐破天荒来府里做客，而且晚膳也是在南赢王府用的。听说司空wwｗ.heｔｕshu•coｍ.ｃom南召还在左文筝那边，他还表现得挺失望。
左文筝回得铿锵有力，“我说是儿子就是儿子！”
“走！”左文筝最先回过神，拉着女人的手破车而出。
司空齐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即也没再说什么，走到主位霸气的坐下。
“左公子同左夫人在路上遇人偷袭，交手的时候左夫人不小心动了胎气。”
“谁说的？我不同意！”他猛然转身，恶气满面的瞪着她。
两人的婚礼完后，左文筝也就没多的理由再留下了。
“冥夜，若可没事了吧？”
可马车在行驶途中，突然被人拦截了下来。
“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岳华兰抱着孩子不便下跪，只能蹲着身子跟他们一样毕恭毕敬的行礼。
自打袁贵妃受冷落之后，她知道司空齐开始在意邱皇后了。除了对太子之死的愧疚外，另一方面他也是有醒悟的，知道这些年邱皇后这些年主事后宫受了不少委屈，当然，大部分的委屈都是因为他和袁贵妃给的。
快中午了，司空冥夜刚回府，裴芊芊在书房里陪了片刻后就去了厨房。
司空齐‘嗯’道，“如此便好。皇后许久未见你，多次在朕面前提起你，可惜你养胎又养身，无法进宫。既然身子好了，以后就多进宫，陪皇后多说说话。”
章允抬头，微微一笑，“皇上，微臣这点事哪敢惊扰您？加之内子性子胆小惧生、实在上不得台面，所以微臣也就懒于公开已婚之事。”
“好你臭小子！敢威胁我？！”
“要不然呢，你还想拿布布换聘礼？你把布布当什么了？”白若可同他也掐上了。
书房里，目送冷凌去抓药后，裴芊芊急着问起正事。
这日，新婚的夫妇俩准备去南赢王府同司空冥夜和裴芊芊商议回国的事。
“……”曹鸣睁大眼，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那样的错觉。虽然太师夫人同贤妃的模样、身形完全不同，可不知道为何，他看到太师夫人时，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成亲了？”司空齐惊诧的看向他，“何时成亲的？为何朕从来不知道？”
“怎么了？”裴芊芊停下手，回头望着她。
“行！你说的我们都同意。”左文筝捏紧拳头磨着牙，可身后的女人却替他做了回答。
“不，不是逼你，是请你考虑。”司空南召对他伸了伸小脖子，“只要你同意了我跟布布的婚事，我立马带着布布离开让你和若可姐姐洞房。如若不然……哼哼……”他脚尖抖了起来，一副我今晚死赖在这里的模样。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宰了你！”左文筝还不甘心的威胁。
冷凌正将几粒黑色的药丸喂入白若可嘴里。
她知道他从来都看不上自己做的食物，可是做面食却是她最拿手的。以前讨厌看他冷脸加臭脸，可是每次看到他臭着脸将自己做的东西吃下去，那情景也是一种享受，呵呵……
起初他并未有任何异样，只是当岳华兰抱着襁褓快跨出厅门门槛时，他威严的双眼突然眯了眯。最让他怪异的是心口某处莫名的颤了一下，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章允最先回过神，悄然的走到岳华兰身侧，在她身后搂了搂她，不动声色的给她暗示。岳华兰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需要害怕，如今的她已经改头换面，就连儿子都分辨不出她的易容，何况是什么都不懂的司空齐。
只是可惜了太子……
而白若可wｗｗ.ｈｅtusｈｕ.cｏm•ｃom脸色苍白，水蒙蒙的大眼中有着许多紧张和不安。
“可我害怕……”
他一走，尽管大家面色如常，可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裴芊芊就女儿的问题也爽快的做了决定，对章允道，“义父，芊芊知道你和义母都极其喜爱南召和卿愉，南召正是活波好动的年纪，卿愉也正在嗷嗷待哺中，让你们二老替我们照看、管教他们，芊芊感激不尽。”
差一点她的孩子就没了……
“对，约他出来。”裴芊芊眯着眼道，“我们好像从未单独同他说过话。”
当然了，不是因为这些她才对这位皇帝公公有所改观，她能笑颜相待，只是因为他来府里做客而已。他能来，说明他有心，她这个做儿媳的自然会礼待。
“左文筝……你、你……唔唔唔……”听他把话说完白若可一头黑线，正欲表达不满，他已经欺负上她嘴吧不让她开口了。
左文筝低笑着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傻瓜，逗你的，别想那么多。”
“左叔，我跟布布的婚事，你同意么？”司空南召左腿搭在右腿上，啃着果子，姿势惬意又慵懒。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曹公公在路过岳华兰时，突然多看了她两眼。
“左大哥有没有说是什么人？”
“嗯。”见冷凌起身，裴芊芊又赶紧坐了过去，温声安慰道，“若可，听到了吗？王爷说没事一定没事的。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要好好养身就行，知道吗？”
裴芊芊应道，“是，父皇，芊芊会常进宫探望您和娘娘的。”
“皇上，您要是想念贤妃娘娘了，以后可以多去南赢王府走走，毕竟南赢王殿下是贤妃娘娘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您对南赢王殿下好，贤妃娘娘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曹公公哽咽的道。以前袁贵妃受宠，这些话他根本不敢说。
将她吞咽口水的模样收入眼中，司空冥夜表示极度满意，薄唇倾下覆上了她红唇……
差一点……
刚好这时襁褓中的小丫头张着嘴嚎嚎大哭起来。
“……嗯。”白若可哽咽的点了点头。饶是内心再坚强，可她现在依然后怕。
本来司空冥夜和裴芊芊捏着一把汗，都替他们紧张着，但见章允说得镇定、坦然，而岳华兰也表现得端庄得体，一言一行都从容自然，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让她多休息吧。”司空冥夜走过去把自家女人拉了起来。
“左叔，你快点想哦，我提的那些到底行不行？”司空南召拉长了小脸，也有些不耐了。
“都说了没事了，有何可怕的？”左文筝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温声细语的哄道，“我们儿子勇敢，这点危险难不到他的。”
这算是这个儿媳第一次敬他茶，他接过后立马轻嘬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将裴芊芊打量了一遍，“身子可恢复了？”
裴芊芊点头，“谢父皇关心，芊芊一切都好。”
“回皇上，微臣同她成亲已有二十余载，只因她是外乡人，故而微臣才未带她来京。今芊芊生下卿愉，恰好内子又闲适在家，所以将她接到京城，也方便替他们夫妻照看照看孩子。”章允从容的回道。
“你走不走？！”左文筝抬手指着他恶狠狠的问道。追了都快半个小时了，这兔崽子还真是难搞！想他一个大人，文韬武略、气宇非凡，可今日竟然连个孩子都抓不住，说出去不丢人啊？
“我说的啊，怎么，难道我当布布的娘，还不能决定她的婚姻大事？”白若可气呼呼的瞪着他。只要他敢说‘她没资格’，看她怎m.hetushu.com.com么收拾他！
司空冥夜两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管这个管那个，就没想过管管为夫？”
“布布，走了，回去睡觉了。”司空南召在窗外朝里唤道。
别说他一时间错愣，候在他身侧的曹公公同样微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岳华兰的背影。
“少废话，拿命来！”其中一人大喝，举刀朝他们飞冲而来。
“哦，是吗？”司空南召呵呵笑，突然看向新床边窘迫不已的白若可，“若可姐姐，我跟你说啊，左叔他可贼了。当初为了要跟你睡觉，他还故意从我这里借走布布，还说要少我一半聘礼……”
“那又怎样嘛？”白若可直了直脖子，压根不怕他。
“皇上，她叫岳华兰，是微沉早年在外娶的妻子。”章允主动回道。
裴芊芊又赶紧道，“父皇，卿愉太吵，还是让她下去吧。难得您来一趟我们府中，我们陪您好好说说话。”语毕，她自作主张的走到岳华兰身旁，背着司空齐快速的给岳华兰使眼色，嘴里还道，“义母，劳烦您带卿愉去奶娘那边，我们要在这里好好陪父皇。”
“微臣参见皇上。”章允紧随夫妻之后行礼。
“你！”左文筝头顶某个小家伙，恶狠狠的对她道，“这小子想白讨媳妇，你居然同意了？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我肯定要走的啊。”司空南召懒洋洋的回道，“不过走之前想跟左叔谈点事。”
直到夜深，他才带着曹公公回宫去了。
司空齐龙颜一沉，“好你个章允，成亲都二十余载了，居然没同朕说一声！”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若可会动了胎气？”裴芊芊沉着脸小跑过去。他们早同居在一起了，白若可有孕也不奇怪，可她身体素质很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这种情况。
“没有任何发现。”司空冥夜紧锁着浓眉，“对方身手不赖，尽管他们两人没受伤，可也没制服住对方。”
裴芊芊汗颜又好笑，赶紧上前替女儿说话，“父皇您误会了。卿愉现在不会说话，能做的事就是哭。她是在向您这个皇爷爷问安呢。”
从南赢王府回到宫里，司空齐却没困意，被宫人伺候着上了龙床，辗转了许久都无法入睡。
“杀手突袭？”裴芊芊咬牙，看了一眼床上惊魂未定的人儿，她努力的将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能对付他们的人，除了瑞庆王就是白家，除此外，还有人敢？
裴芊芊也笑了笑。还有得选吗？一来他们俩的确喜欢孩子，她也相信他们。二来，孩子在府里，岳华兰时常过来，像今日同司空齐碰面的机会指不定还会发生。以防万一，还是把孩子放他们别院，由她来来回回的跑，还能打发点时间。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我们去路？”充当车夫的小厮厉声问道。
“文筝……”白若泪眼摩挲的看着他。
“是啊……是朕亲眼看着她落气的。”司空齐长长的叹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记得月铃的模样。她不像邱皇后那般矜持高贵，也不像袁贵妃那般美艳迷人，或许是她生在山里的原因，她比他身边任何女人都俏皮。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如黄莺般清脆的笑声，机灵直爽的性子，人又长得娇美，就像山间里的仙子一般，当时他就想着要把这与众不同的人儿弄到自己身边……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小秋匆匆跑了进来，还没站稳就气喘吁吁的呼道。
“嗯。”司空齐点着头，放下床幔，这才又躺回龙床。
看着横挂在和-图-书房梁上的小家伙，左文筝就差没吐血气死了。
他们夫妻俩离开许久，左文筝都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握着她的一双大手，指骨节都微微泛着白。
这段时口口除了筹备婚礼，其他时间只顾着同她亲亲我我，都没察觉到她许久未来月事了……
“咳咳……”白若可也是尴尬的猛咳。果然这男人最不要脸了！明明就想占她便宜，却无耻的利用孩子。
“呵呵……”想起那对孩子，白若可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爷，出事了！”门外突然传来冷凌的禀报声。
“左叔过奖了。”司空南召继续不怕死的道，“我不但想让左叔亲口允诺我和布布的婚事，还想跟左叔说一声，以我们两家的交情，这聘礼应该免了才对。”
“有话快说！”左文筝磨牙切齿。这辈子别让他抓着他，否则管他是谁的儿，定亲手宰了他！
司空齐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是真没想到……
左文筝坐在床头边，一脸寒霜，薄唇抿得死紧，两只手握着白若可的手，隐隐颤抖着。
“你想逼我嫁女儿？”左文筝眯着眼，铁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今日兴致好，她想下厨亲手做饭菜，司空冥夜当然求之不得。虽然自家女人的厨艺不敢恭维，粗糙又难以下咽，可是偶尔换换口味，那也是一种情调。
“皇上，您多心了。”曹公公快速回过神，低头安慰着他，“贤妃同太师本就是师兄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太师身边有个女人，难免会让人去联想。可是皇上，娴妃已去多年，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奴才都还记得当年她在您怀中落气的模样……”说到着，他抬手使拭了拭眼角。
“你还敢说我？”左文筝一把将她捞到身前，还不忘发泄自己的不满，“你可知那小鬼有多气人？芷晴这么小就被他勾引跑了，你说我不生气难道还笑脸相迎？”
他们刚落在一处空地上，只见马车已经被七八个人用刀凶狠的砍裂了。那马儿受到惊吓，不停抬踢嘶鸣，把驾车的小厮给生生甩了出去。
“臭丫头！”左文筝黑着脸连女儿一同骂。还没嫁人呢，这胳膊就已经长在外头了！
白若可也没闲着，脚尖一点跃出包围圈，腾空之际还不忘踹向一杀手的头部。
直到某个男人一|丝|不|挂的压来，她才猛然惊醒，“呀，我都忘了南召还没回来呢！”
“我在。”左文筝总算有了反应，这才松开一只手轻抚上她没多少血色的面颊，僵硬的牵了牵嘴角，“没事了，都没事了。”
“你这兔崽子，赶紧给我滚出去！”
自家爹气得脑门都快冒烟了，偏偏某个小丫头还跟看戏似的，同样咬着果子，吃得麻麻香。听到窗外呼唤，这才撅着屁股下床，然后屁颠屁颠的往外跑了。
一路上，她紧张不已，热汗没流，冷汗倒是先溢了出来。赶去他们先前住过的偏院，正好听见司空冥夜同左文筝说话，“幸而赶来及时，若再晚些，孩子定保不住。”
只可惜，此刻的她再多不满和怨言也只能咽下，还必须得承受他狂风浪潮般的索要……
“芊芊恭迎父皇。”裴芊芊蹲着膝毕恭毕敬的行礼。
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好，其他的还是交给左文筝吧，这个时候只有他的话才最管用……
她第一次做娘，就这么不小心……
裴芊芊冷着脸走来走去。咋的，那些人不对付他们一家三口了，现在改换对象了？当真是逮着软柿子捏不成？
“冥夜，能不能找个时间把瑞庆王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