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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

作者: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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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毒舌气老太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毒舌气老太婆

听管家说过,邱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
正当邱氏稍微觉得有几分欣慰时,突然又听到偃墨予说道,“母亲这一病,其实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那日母亲向我说起想要交出府中钥匙并希望安享晚年时,我竟没有同意,如今想来,我心里颇为自责。当时为何不爽快的答应下来,这样母亲也不会劳累成疾了。”
她这才恢复几日,就赶着要来与自己争权夺势,且还如此信心满满,实在是太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中了!
白心染眨眼:“你不怕我花多了你的银子?”
偃墨予将脸移向一侧,嘴角抽了抽,才回头严肃认真的问道:“染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有多严重,你去看过没?”
偃墨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被定为嫌疑人的事。
邱氏皱眉,突然目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
噗!
“所以?”白心染挑眉。
这、这、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这话多少是包含了怨念的。
从梨院出来,白心染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两人相视,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白心染从她胸前抬头:“这么说,皇上很信任你?”
“这位老婆婆,你是在指责我吗?”
“王爷,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何事啊?”
邱氏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像刮刀片似地。直到偃墨予靠近,她才缓了缓神色,说道:“予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偃墨予半眯起了双眼,冷冽的视线射向贺兰氏满脸皱纹且凶神恶煞的老脸。只不过还不等他出口,白心染先一步从他腿上离开,面色从容的走向了贺兰氏。
转过头,她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白翰轻和贺兰氏身上各打量了一遍,然后一脸好奇的问向偃墨予:“王爷,这两位是谁啊?你叫我来,怎么都不告诉你这里有客人呢?”
偃墨予怔了怔:“你想为我作证?”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那个刺客呢,死了还是被抓了?”
看着女人的动作,偃墨予薄唇勾勒,脸上不见冷硬之色,深邃的眼底更是染着笑意。
“太子遇袭,现在东宫养伤,皇上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太子,故而让朝中皇子和几位重臣都留守于各自府中,等候调查。”
低头,他突然将她吻住,不让她再说话,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书房——
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待在承王府里,不,准确的来说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活在世上!
“手臂。”
随着偃墨予一起踏入邱氏的寝房,白心染无视她眼中透露出来的敌意,主动上前,笑容温柔、关切的问道:“母亲身子可是好些了?”
他承王府养什么都可以,惟独不养老毒物!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被那得道高人医治好的?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何她这般自信?为何她变化是如此的大?
闻言,偃墨予薄唇微扬,将她带入怀中,低声的安慰道:“不用替我担心,皇上不会拿我如何的。此事疑点颇多,皇上让我在府中休沐,也是想让我远离谣言是非。”
“自尽的还是被人杀的?”
邱氏从榻上站了起来,手捏攥着手绢,突然在屋里来回的走来回去。
话说多了,嗓子遭罪啊!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她信他,那是因为她能为他做不在场的证人。可她信,不代表别人就信啊!
白心染瞪眼:“你说的倒是轻松!”顿了顿,她突然问道,“对了,血影不是皇上的人吗?你为何不让她替你作证,证明你没作案,皇上应该会相信她才对。”
“不必了。”白翰轻冷声拒绝。看向主位上的男人,“王爷,叨扰了这么久,还请王爷见谅,下官这就告辞了。”
“还活着啊?”白心染张大嘴巴,尾音拖的有些长,好似人家活着她不乐意似地。
偃墨予目光微敛,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这番要求并不为过和_图_书,以后若是想染儿了,岳父大人可以随时到承王府来探望染儿。”
自家女人说了这么多,有一句话特别重要——可不能让这老太婆出事,都则讹上他承王府怎办?
两人暗地里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在不远之处还有两道直勾勾的视线。
闻言,邱氏险些吐血一口老血,甚至险些给自己一耳光了。
丢开他,她气的站起身就要走,突然又被拉了回去。
贺兰氏铁青着脸,只觉得一股血液涌上大脑,让她突然往后踉跄的一步,眼看着有些摇坠的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血影只是负责我的安危,她并非我的侍卫,自然有些事是他不知晓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皇上才不会相信她的证词。”见她没了耐心,偃墨予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将事情都解释清楚。
偃墨予抿了抿唇,起身,他走到白翰轻面前:“岳父大人,今日之事,还请岳父大人莫要见气。我先前已说过,如今的染儿记不得任何人,甚至心性大变,若有失礼顶撞之处,还请岳父大人多多包涵,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平日里他再闲,也都会找些事做,可这两日,他不上早朝、不去书房、不看奏折,闲适得让她都快看不下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这种状态让她觉得不习惯,所以才会问他。
至于怎么陪法,也就只有白心染自己清楚了。
偃墨予抿了抿薄唇,抬头时,目光清冷的看向白翰轻和贺兰氏,对白心染缓声说道:“这位大学士府的白大人乃是你的父亲,这位太夫人乃是你的祖母。你认真看看,可想的起他们?”
白心染坚定的回道:“可我在山中长大,真没见过自己的爹,而且,你说他是我爹,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来讨债的?这么凶狠的爹,我才不要呢。”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指甲又长了!
“所以为夫难得有空闲之时,定该好好陪你。”他勾勒着嘴角,说得极具深意。
而梨院里,邱氏待人走后,顿时再也没有心情继续躺下去了。
白心染走进偃墨予,扬着嘴角与他对视,那眼底清晰的狡黠和得意只有偃墨予才看得见。
难道得到高人不是为她驱除身体里的妖邪,而是往她身体内注入了妖邪?
白心染勾了勾唇,见她半天都‘你’不出来,好心的帮她接上话:“我什么?是不是我很大逆不道?是不是我目无尊长?是不是我该受天谴遭天打雷劈?”顿了顿,她微微皱眉,“拜托!老人家,我压根不认识你,你一开口就骂我,我又没在你家锅里抓饭吃,我凭什么受你指骂?再说这地方是我夫君的,你一个外人跑到承王府来又骂又嚷的,怎么,是打算来踢馆的?”
闻言,偃墨予摇头:“我的事血影也并非全都知晓。”
“母亲!”白翰轻反应极快的跑过去,将贺兰氏搀扶住。
白心染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得还真比唱得还好听,她早就闷坏了,这会儿才说放他出来,就算做戏也不带这么假打的!
贺兰氏黑脸:“……”
“放肆!”贺兰氏在一旁早就忍不下去了。她儿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学士,被外人品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女儿品论,甚至还言词讥讽,这还有天理吗?
白翰轻因为担心贺兰氏身体,见白心染非但不帮忙,还站得远远的,顿时也忍不住气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祖母!”
闻言,邱氏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瞧她都说了些什么糊涂话?
亏他还能讲得如此云淡风轻,若是别人,这会儿怕是早就坐立难安了,哪像他,居然一点也不紧张。
如今因为那幅画……他更不愿去多想。
咳咳咳!偃墨予肩膀颤抖了两下。
因为可以出府玩乐,白心染精神抖擞的穿戴,兴致勃勃的出门,连去和_图_书梨院看那个让她讨厌的老姑婆,似乎都无所谓了。
“予儿的孝心母亲收到了,予儿不必为我担心,我也不过就是这几日身子抱恙,大夫说休息几日就好。”看了一眼白心染,邱氏突然慈爱起来,“染儿身子也才刚恢复,应该让她多休息才对,母亲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劳累过多?况且她自小在山里生活,不曾上过学堂,这要是将账房的那些东西给她阅看,岂不是让人说我这做婆婆的是在有意刁难儿媳?”
偃墨予好气又好笑的捏她的脸颊:“我还怕你舍不得花银子。”
“染儿?”白翰轻站起身,对着白心染的后脑勺唤了一声,略带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是爹爹,你还记得吗?”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手放他手臂上,手指掐了下去。
“算是吧。”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去深思。
要她相信这个女人会读书识字,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而这时,白心染非但没上去搭把手,反而快速的往身后退了几步。
白心染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问道:“那皇上为何要怀疑你?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与你有关的疑点?”
否则,她该如何解释她的言行变化?
爆瞪着双眼,指着白心染:“你……你……你……”
“……”白心染恶寒之后,正色的看着他:“这么说皇上也怀疑你是嫌疑人了?”
为何这一转变,不单单能说话了,且口齿伶俐、言语毒辣,让人不仅是震惊,更是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等到客人走后,血影自动的为两人清场,将候在厅里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俩主子。
二十年了,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话,而且还说得如此顺溜,能不震惊吗?
白心染一脸的诧异:“我还有父亲和祖母啊?”顿了顿,她似随意的说了句,“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呢。”
偃墨予只是勾唇笑了笑。
偃墨予颔首:“母亲说得在理,是儿子心急了。儿子也是希望母亲能少些操劳罢了,希望母亲莫要多想。至于染儿,儿子以后会抽空多教她一些东西,以便以后更能熟练的接掌承王府大大小小的琐事。”
说实话,她还不确定这个男人舍不舍得在她身上花钱。
“……”白心染嘴角有些歪。她倒是没想到自家男人有让她接掌大权的想法,还真是让她有些吃惊。看在邱氏转变的嘴脸,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冷笑。
这当真是他们的王妃?
手臂将女人搂紧,让她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用她发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嘴里温和的说道:“染儿,不可胡说,爹娘都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爹呢?”
白心染自动忽略他前一句,只关心后面一句,“出府?你要带我去哪?”
看着她眉眼含笑、兴致勃勃的样子,偃墨予浅笑的点了点头:“难得出去,可有想要买的东西?”
丫鬟摇头:“听管事的说王爷并未说要带王妃去何处,只不过交待了今晚不用给他们留门。想必王爷和王妃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
偃墨予站在白心染身侧,朝邱氏问道:“母亲,可有请大夫前来替你诊治?大夫可有说是何病因?”
偃墨予余光偷偷的扫了一眼下手方很是尴尬的母子俩。在白心染手掌心中继续挠她痒痒。
爷应该感到震惊才对啊!
“血影。”偃墨予突然出声,朝门口的血影淡声唤道。“将老夫人带去厢房,速去请大夫前来。”
这孽畜没痊愈之前走到哪就将灾难带到哪,名副其实的克星、灾祸。如今她痊愈了,能听会说了,她原本还想着只要她心里有他们白家,那她就原谅她,对她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承认她是白家的种。
将她小手抓住,握在手掌之中,他报复性的挠起白心染的手心。她要他痛,他就要她痒……
白心染迎视着她,偏了偏https://www.hetushu.com.com头,左看看右看看,看完了,她突然摸了摸下巴,很正经的说道:“老人家,气性别这么大,这要气出个好歹,我去哪找一把老骨头陪你?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无知村妇,怎么能跟泼妇一样的指着别人就乱吼乱叫?丢了教养不说,自个儿还被气个半死,多不划算,对不?最重要的是你跑到承王府来撒气,这要是气出毛病了,你会不会讹上我们王爷啊?”
什么因劳成疾?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因劳成疾呢!
缓了缓神色,她虚弱的朝偃墨予说道:“这事啊也不是小事,予儿不必担心母亲会不舍得交出钥匙。实在是母亲这几日身心疲乏。这交接仪式牵连到许多东西,怎么也得让母亲身子好转了以后才能和染儿做交接,予儿,你说对不?”
被白心染讽刺暗骂了一通的贺兰氏,这张脸都快变形了,那老脸上的皱着都一抖一抖的,仿佛随时都会从脸上抖下来一般。
可是白心染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是真的为他担心!
她知道她的秘密,不但如此,她还要抢走属于她的东西,这怎么可以?
许是他出口的自称,让白翰轻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因她的出现,男人冷峻的俊脸逐渐柔和了起来,手臂自然而然的圈上了女人纤腰,低声轻道:“你这几日都未曾出过房门,怕你嫌闷,就让你出来走走,顺便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站在门口的殷杜首先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回头一双眼看向白心染,心里猛叹。
“你们能来看望母亲,母亲很是欣慰,若无事,你们就回去吧,毕竟母亲这里病气过重,不适合你们在此多留。”
什么借口不好说,居然找这种又蠢又笨的借口!
翌日,偃墨予待她醒来之后,突然对她说道:“稍后我们去一趟梨院,晚些时候我带你出府,可好?”
白心染动都没动,皱着眉头,问的格外认真:“你们确定只是要我帮忙,而不是想讹诈我?这里可是有众多眼睛看着的,她可是自己要倒的,我可没碰她一丝一毫。”
不过当收到一旁血影射过来的冷眼时,殷杜立刻挺直了腰板,干咳一声将视线转移别处。现在王妃能听得见了,这个死女人看着就很阴险,可别被她抓到小辫子去王妃那里嚼舌根才是,否则以王爷心疼王妃的劲儿,估计自己会遭罪。
偃墨予闷闷的笑了笑。
他现在算是停职调查,说明他已经被人怀疑上了。
这时,偃墨予神色才开始肃冷起来:“据太子口述,那刺客供出自己是我的人。”
“太子的人杀的。”
“死了。”
临走前,白翰轻看了一眼那个明明惹了事却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眼底有过许多复杂。收回视线,他扶着贺兰氏告辞,由殷杜在前面引路,直接出了承王府。
“去看过,但未能见到他伤处。只听御医说其伤处长约三寸,但深不见骨。”
偃墨予依旧轻笑着。“勿需替我担心。”
白心染下意识的摇头,“你没作案的时间。”
后面一句话不仅偃墨予险些失笑,就连在门口站岗的殷杜都开始抖起了肩膀,闷闷的低笑起来。王妃看似好了,但这脑子好像还没好彻底……她竟然现在才发现这里有客人。
再看女子的容貌,娥眉杏眼,粉腮嫩肌,小脸虽削瘦,却处处生动而明媚。
邱氏一双眼戒备的在白心染身上扫了一遍,才将视线转回偃墨予,有些虚弱的说道:“已经请过大夫,大夫说是因劳成疾,说是要多卧榻休息方能好的快些。”
那个女人肯定是有妖邪附体,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血影也回了头,只不过表情没殷杜这么夸张,只不过冷硬的嘴角却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如果有一天她的女人要把别人给活活气死,他一点都不会怀疑她的能力。
转了几圈和_图_书,邱氏让丫鬟去准备笔墨纸砚,没过多久,她将一个信封交给了丫鬟,严肃的吩咐道:“你把这封信带到梧桐巷金乐赌坊去,交给一个叫盛子阳的人。”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看着她替自己紧张的样子,越看偃墨予心中越是满意。
此刻,面前的儿子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说的话在她听来,却是最为残酷的、让她没法接受的……她若交出钥匙,那她处心积虑、辛辛苦苦几十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听着他的话,白心染鄙视:“那刺客可真没节操,被人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偃墨予在她头顶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就不能暂时装装糊涂?
女人清脆嘹亮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
哪知道这孽畜旧病好了,新病更加让人气恨。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这女人,他有那么小气么?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掌管承王府?
白心染突然顿住,沉默了起来。片刻后,她才接着问道:“太子伤在什么地方?”
“母亲一直为承王府操劳,的确是辛苦了。”偃墨予看着她,低沉的嗓音似乎充满了感激和感慨。
前面她好几日都卧榻休息,这男人白天晚上都在房里陪着他,连处理公务都未曾离开,他哪有可能去犯案?
看着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白心染本来该放心的,可是出于直觉,加之以前接触过太多刑事案件的缘故,她非但没一点放心,而是拧紧了秀眉,问道:“可是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你?”
“老夫人,王爷带着王妃出府去了。”
白心染果断的摇头:“真的没一点印象。”回头看着白翰轻难看的表情,她撇嘴,“王爷,你说他是我爹,怎么当爹的长这副摸样啊?是不是要吃人的?”
听到此,白心染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看着偃墨予,她说道:“下次进宫,能否把我带在身边?”
还有,她那日说要交出府里的钥匙,不过是为了想向他说明承王府还缺个女人,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娶个侧妃回来。
只要你等不怕被气死,承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为你们打开着……
偃墨予似纠正的对她摇头:“他们还活着。”
白心染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给你作证,可也要有人相信才成啊。太子遇刺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你,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被人波黑水。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情况,以便让你早日摆脱嫌疑。”
进门的女子,身姿纤瘦,步伐轻缈,墨发美髻,金簪布摇,锦衫罗裙,端得轻渺婀娜,行的俏丽无双,从头到脚,无不精致玲珑。
“没有。”
白翰轻和贺兰氏这才回过神来,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上方女子的背影上,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母亲,你多虑了。虽然染儿自小没上过学堂,可是染儿也是好学的,自从跟王爷认识以后,王爷可是教了我不少东西。现在读书写字根本就不成问题!”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心染可是一点都不虚心。她本就不是文盲,有什么好怕的?
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她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发现你这几天都好空闲,怎么都不忙了呢?”
白心染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有丫鬟进来禀报——
“翰轻,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天下间哪有不认爹娘的子女?她非但不认你这个爹,甚至还如此出言挖苦你,这是何道理?”
血影应声,面无表情的正要上前。
女子从白翰轻和贺兰氏身前走过,连侧目都没有过,如蝶般的身影径直走向了主位上那冷峻的男人。
前面一句话让白翰轻和贺兰氏都傻愣了。看着白心染清澈无辜的眼眸,分明就没他们的影子。母https://m.hetushu.com.com子俩相视了一眼,都想从彼此眼中找到答案。难道真的失忆了?
偃墨予抿笑不语。他喜欢这样看着她。
贺兰氏狠狠的瞪着老眼,特别是白心染脸上那抹笑容,淡然、随性、不羁的笑容,刺得她老眼发疼,恨不得伸出手将那笑容给撕扯下来,看这孽畜还敢怎么对他们无礼?
如今自己被儿子嫌弃不说,连手中的权利都快要不保了。这让她还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母亲,是儿子考虑不周,太过自私,没能为您身子着想。既然母亲有意想交出府中钥匙,今日儿子就答应母亲,让母亲以后安心享福,不用再受操劳之苦了。母亲,染儿身子已痊愈,如今正好能替母亲分担这份操劳,不如母亲就将府里钥匙交给染儿吧。”
白翰轻尴尬:“……”
“王爷,老夫自觉对染儿有愧,多年并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老夫不求别的,只希望以后能多与染儿相处,让她尽早熟悉我们,这样也许就不会再出现今日的尴尬场面了。”
“太子武功如何?”
“母亲!”一听贺兰氏的斥责声,白翰轻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将她唤住。他知道母亲在气什么,他又何尝不气愤?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白府,不可能让母亲肆意发怒,更何况现在的承王妃、他的女儿已经不记得他们了,他又如何能把气撒在一个失忆的人身上?
转过头,她朝偃墨予嘟嘴:“王爷,我记得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什么时候有了爹的?”
这样的女儿,还不如以前的那个废物好!
白心染坐到主位上,就着偃墨予先前喝过的茶杯,将杯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难得我有闲暇之时,正好你也少有出门,我带你去京城各处游玩,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邱氏脸色苍白:“……”
闻言,邱氏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朝丫鬟问道:“他们当真出去了?可是有说去哪了?”
“不足为惧。”
“看着我做什么?”白了他一眼,白心染撇嘴问道。
好在她无意间问了,要是不问,他怕是什么都不会跟她说吧?
此刻,不光贺兰氏气得想吐血,就连白翰轻也气得都想吐血了。
当白心染和偃墨予到梨园时,邱氏还卧房未起。
“你知道是谁在搞鬼,对吗?”她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他是什么都知道。
贺兰氏心里那是真心发恨,压根就忘了他们所处的地方,看着白心染的背影,那是恨不得用双眼瞪几个窟窿出来才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到此,白心染才觉得自己还好没被他给糊弄过去。都这么大的事了,他居然忍着不说。
偃墨予突然走过去,轻笑得刮上了她的鼻尖:“怎么,以为太子受袭之事是我做的?”
他无比诧异的看了白心染,随即又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见自家爷手握拳放在唇边,明显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甚至连眼角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顿时就有些不解了。爷这样子,感觉好像很习惯似地?
白翰轻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
直到被男人反骚扰得招架不住,白心染才决定不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玩下去了。
听她那话,就跟先有她再有爹一样,让白翰轻顿时老脸忽青忽白,心中莫名的有了怒气,可是因为心虚,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尴尬的看着白心染的后背。
岂有此理!
“真的?”白心染眼中一亮,连脑子都开始兴奋起来了。自从从茅山村到京城以后,她的自由几乎就被剥夺了。如今他亲口说要带她去逛街,她能不兴奋么?
这女人终于知道在乎他了。
看着他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根本就不和她在同一个状态中,白心染忍不住的抓住他的衣襟直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急死个人了,你认为这样好玩?”
白心染回头,眼眸认真的看了一眼,随即摇头:“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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