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未成年教师
第七章 黑死蝶
这时，凌羽和布朗两人亲近的模样被水镜看在眼里，还不知道内情的她觉得难以了解，正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两人。
“社长，是不是要发奖金啊？”凌羽笑嘻嘻地问。
为了进行彻底监视，他还在楼另一面相对十几公尺远的一棵大树上，装上了另外一个远距离电子监视器，对准了目标的阳台和窗口，这样一来，监视工作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十几分钟后，他放下咖啡杯，打了个哈欠，咒骂道：“……Shit！这种比刷墙还无聊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凌羽拿去对讲机，打开开关，一阵沙沙声过后，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但是，凌羽来上第一堂课的当晚，美女蛇就搬到了对面的三星公寓里，这未免过于巧合，他认定美女蛇此行的目标是凌羽，只是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而他又无法分身进校园里调查，只有严密监视美女蛇的动态。
里边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感觉很轻，打开的时候，凌羽的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蹲下来想躲过子弹的沙莲娜并没有躲过死亡的命运，因为布朗的爱枪所射出的子弹威力，比普通子弹要大几十倍，所以第二颗子弹射穿透了木头墙壁后命中她的头颅。
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让他不得不随时守在显示器前，密切留意目标的行动，那就是另外一项调查工作─追踪。
因为目标沙莲娜塔夫从楼门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完全不知道她的去向，而且这是发生在一个小时前，直到现在目标还没回来。
在三星公寓楼下对面街上停着一辆货车，如果在空中跳出八公尺的直线距离，那就可以获救。到底能不能跳到那么远他当然也不清楚，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奋力一搏！
晕！真是个超自恋的女人啊……
“没想到你准备得还真周到，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救她！”凌羽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尽管知道里头可能有陷阱，但是别无他法，只剩勇往直前这条路。
子弹穿过树梢，擦过布朗的左肩，但是并无大碍。他没想到自己会先被攻击，那个女人的枪法不赖，自己要不快点动手，也许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为什么？”
凌羽也是事后听社长说起，才明白是布朗救了自己跟麦子一命。
“人家什么时候是瘸子了！”燕麦推开轮椅，也不看场合，左脚朝身后的墙壁狠狠踹过去，石膏飞碎。
凌羽是在跟着一只黑色蝴蝶走，看来美女蛇终于采取行动了！
“水镜，那个协会似乎很麻烦的样子，你不是说过你画画只是兴趣，不喜欢受限制的吗？”
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看到有两只黑色的蝴蝶，相继从旁边敞开的窗户栏杆间的缝隙里飞进来。
“你发誓！”
凌羽进入三星公寓后，躲在街角塔楼上的沙莲娜塔夫关掉对讲机，沾沾自喜地笑道：“我床底下放着的三吨烈性炸药，足以将你跟你的同伴送上天堂。”
“奖金可没有，你跟麦子负伤不在任务范围之内，所以想拿奖金，下次就给我去执行任务，不要只想着捞外快。”余光指的当然是凌羽当老师的事情。
影子闪动般，凌羽转眼间就来到了燕麦的身旁，然后一手搂住她的腰，跨腿，飞跃……
“哈哈，不久之后，你们Ｃ国就会变成国际公认的‘犯罪之国’。”沙莲娜胜券在握地说，“你觉得以你个人的力量可以阻止这一切吗？”
“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凌羽也不坚持，出去后把门给带上，不过隔了几秒后，又开门探头进来说：“对了，忘了告诉你，除了我们几个社员和社长外，那个叫布朗杰克森的美国人也会去。”
“呵呵呵……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才对。我的代号是方块Ｑ。”
“没有啊。”水镜掩饰性地笑笑，心中叹道：“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此时，跟平时一htｔｐs://wｗｗ•ｈｅｔushｕ•cｏm.com样，布朗把录像带倒到自己睡觉时的那一刻，然后快放。他盯着屏幕的同时，熟练地从旁边的茶几上取来杯子、咖啡包还有热水瓶，然后给自己泡了杯热腾腾的咖啡。
“我承认我不行。”凌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好吧，我照你的话去做。”说罢忽然朝左边的街道跑去。
“哼，少开玩笑了！”凌羽嗤之以鼻，“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谁知道你是不是长得像魔鬼一样！”
这幅画被取名《追随》。
“我对你的样貌没什么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要准备如何杀我？”
但获救一事其中也有着不小的运气因素，凌羽带着燕麦从天台上跳下去不到一秒，身后的公寓就发生了爆炸，而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给了两人一股很大的推力，两人才得以落到了货车上。
“我可以推你去。”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不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没事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凌羽把橘子一瓣瓣往嘴里塞，“社长说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要我们半个小时后去社团集合，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等一下吴剑会开车来接我们的。”
一只落到盘子里，一只落到刀子上。
“哼！你还好意思说！”燕麦气愤地又把轮椅转过来对向凌羽，然后狠狠瞪着他。
他迅速穿上那套牛仔装，戴上一顶棉帽把自己那头长长的金发给藏起来，再戴上茶色的眼镜把蓝眼珠给遮住，然后带上必要的小型器械就冲下楼去了。
直穿街道的时候，他看到有个人从学校里爬墙出来，并且，一眼认出那个人是凌羽。他觉得事有蹊跷，马上躲藏起来，然后盯住凌羽的一举一动。
“我不要去！”燕麦转过脸把眼泪擦掉。
接着，他赫然见到，那两只黑色蝴蝶在床头的位置盘旋了几圈后，然后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床头柜上。
他必须在目标出门的时候进行追踪，查清楚目标去接触什么人还有做什么，这样才能获得重大突破。要不然只知道目标出过门，而不知道目标出门后的事情，那也没用。
那只蝴蝶监视着我，我根本没办法隐藏……糟了！他暗想。
“我发誓我没有，要是说谎就罚我的智商变得比你……哦不，比猪还低。”
目标一直待在房间里，一步都没离开过那栋公寓，比吸血鬼还要神秘─至少吸血鬼只是白天躺棺材里睡觉，夜晚会出来觅食。
垃圾筒里有什么东西吗？
“大家好，我叫布朗杰克森，十八岁，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生，很高兴加入这个有意思的社团，也很高兴能够跟大家成为伙伴。”布朗杰克森很随意地做了个自我介绍，脸上挂着兴奋满溢的笑容。
“我出来了。”凌羽再次回到路中央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可乐。“我只是口渴所以去买瓶饮料，你紧张什么？”
他向余光打听，得知凌羽要到飞云职校当老师，只是觉得有趣，因为在美国，少年人当老师的事情多得是，并不特殊，他三年前就当过半个月的大学代课讲师。
现在追查不到美女蛇的去向，但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潜入她住的房间进行调查，顺便送她一个针孔摄影机……
“你既然把我叫出来，应该已经有结论了吧。”凌羽毫不示弱地说，然后走到路中间，因为两边已经被封锁，所以不会有车辆撞过来。那只带他来的黑色蝴蝶跟在他身后。
“你在骗我！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把枪收起来后，布朗热情地跟每个社员握手，并且叫出每个人的名字。
瞬间，汹涌澎湃的电能在凌羽的体内迅速流动起来，因为电量已经超出身体的负荷，多余的电流就从毛孔中散发出来，形成淡蓝色的网状电气。
凌羽有点尴尬地耸了耸肩膀。
“凌羽侦探，真高兴见到你本人，呵呵！”
“哈哈……名侦探，你似乎很喜欢黑色幽默和-图-书。”沙莲娜提醒道，“你看看飞云职校的门口，直到现在，校园里的犯罪还没有停止，你难道希望看到更加疯狂的画面吗？”
凌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一边扒掉皮随手扔到垃圾筒里，一边好笑地说：“都说你想太多了，社长可是请了国内最好的骨科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人家医生都说你的骨头生长能力非同一般，只要再过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你担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不想见到你！”燕麦推动轮子，让后脑勺对着凌羽，这是最明显的“送客”表示。
“轰─啪啦……”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凌羽心中忐忑不安，额头发冷，但却若无其事地笑道：“不用猜也知道……你是要杀我吧。”冷哼一声，“我杀了你们两个重要的组员，所以我非死不可对不对？”
凌羽闻言心头一紧，这时他已经走到三星公寓的对面街，抬头一看，两眼顿时瞪直。
忽然，他浑身一颤，用遥控器按下暂停，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目光越来越亮。
布朗杰克森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看手表，已经中午一点三十五分了，没想到凌晨时觉得有些困，只是想闭目养神片刻，却一觉睡到了中午。
持续不断的电气渐渐升高，同时随着凌羽的意志变化着形状，几秒后，一条蓝色的龙形电气在凌羽头上张牙舞爪。
凌羽打开垃圾筒的盖子，迎面飞出一大群苍蝇，并且恶臭扑鼻，让他不禁咒骂了一句：“靠！让我来捡垃圾，咱们走着瞧！”
布朗从三星公寓里出来，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注意到他后，才低着头朝对面，自己住的那栋楼房走去。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凌羽发觉水镜的神情有些异样。
“请问，我为什么要照你的话去做？难道就因为你告诉我说，你是个大美女吗？”
“你在干什么？三星公寓不在那边！”沙莲娜慌张起来。“快点出来，不要试图躲藏！”
─《神秘研究社未成年教师》完
神秘研究社。
一月初和一月中旬，Ｔ省和Ｋ省分别发生了七级地震和特大水灾，转移了媒体和群众的注意力，这一连串事件的后续报导才得以告一段落。
“呵呵，那只是巧合，不用太放在心上。”
打开门进去，只见一样穿着病服的燕麦正坐在一张轮椅上，她的左小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那只黑色蝴蝶把凌羽带到了飞云职校对面的人行道上，然后就在一个垃圾筒上空盘旋。
“原来你真的急着要上天堂。那好，你现在就去三星公寓的六楼Ｂ座，钥匙在门前的地毯下边。”
可是，双脚悬空之后，凌羽才知道多加一个人的重量，即使全面爆发腿部的肌肉力量，也不可能跳出八公尺远的距离！
当布朗明白黑色蝴蝶是美女蛇的替身后，他就推断出美女蛇操控黑色蝴蝶的距离并不长，否则她也不用跟着凌羽搬到飞云职校附近住了。
“哈哈，你果然很聪明。”沙莲娜十分遗憾地说，“如果我们不是敌人，也许会我考虑让你当我的小情人哦。”
在客厅和卧室比较隐蔽的位置装了两个针孔，在电话里也装上了，接着才开始正式的调查。
“麦子，我进来啦。”
“我不要你推！”燕麦板起脸孔，“你快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尾声追随
“要不是你拖我从六楼跳下来，我的腿怎么会摔断？”声音里忽然跳出哭腔来，“我的腿……以后成了瘸子，我就再也找不到帅哥当男朋友了！我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你说你怎么赔我！”
尽管这样的伤势会是一击毙命，但在意识中断之前，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按下了另一只手上的炸弹遥控器。
布朗察觉到水镜的目光，笑了笑，对凌羽小声说了一句：“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和-图-书从来没想过要跟你争夺水镜，因为没有胜算的事情我是不会想做的……凌羽，我觉得你很厉害。”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哼，竟敢说我长得像恶魔，该死的混蛋，准备受死吧！”
呼，原来只是个对讲机啊……
“麦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这也太过分了吧。”凌羽皱起眉头。
忽然，他从腋下的枪套里拔出他的爱枪，在场的人都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可是接下来他却把爱枪凑到唇边深情一吻，说道：“还有，这是我的宝贝，她的名字叫……Angel，她也很高兴认识你们。”那口气就像是向众人介绍他美丽的女友。
靠着异眼凌羽看清楚了燕麦的表情，她一脸呆滞，目光溃散，显然是被控制了意志！
他有怀疑过，除了楼门还有另外的出口，可是经过调查却遗憾地发现，那栋楼没有后门，而且每层楼的阳台和窗户都有装防盗网，一般人不可能从那里进出，何况目标是住在六楼。
他从后边悄悄摸向塔楼……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住……难道她真的患上了……hypochondria〈忧郁症〉？
一个星期后，水镜的参赛作品获得了青少年书画大赛绘画组的一等奖。
凌羽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对布朗残存的那一丝敌意，也跟着烟消云散。
凌羽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并不让他感到意外，因为凌羽晚上骑着那辆引擎声超动感的机车到飞云职校，布朗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擅自杀了目标人物，这下要交给ＦＢＩ总部的报告可就难写了……
“lucky！冬眠的美女蛇〈布朗给目标取的代号〉终于出洞了！”
凌羽这个知情者看到燕麦紧盯布朗不放，不禁嘟哝一句：“我就知道，帅哥才是麦子的灵丹妙药啊……”
“今天召集你们来这里，是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在凌羽发愣的时候，布朗已经走到了燕麦面前，他盯着燕麦的脚看，关心地问：“麦子，你还好吗？”
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重演！绝不能！
凌羽已经暴露，所以布朗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尽快找出美女蛇的位置。
三星公寓的爆炸案跟飞云职校的连环犯罪事件，死伤人数高达一百多人，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各大媒体更是把这个新闻炒得沸沸扬扬。
但是，他的异眼看到在燕麦的后脑勺上停着一只黑死蝶，想来方块Ｑ就是靠这种方式影响和控制人的行为。
才看了一小会儿，听到外边有警车的声音，感到奇怪，从窗户探头朝街上看，他这才知道两边的街道已经被封锁，而飞云职校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案子，竟然一次出动那么多警察。
他来到凌羽面前时，凌羽表现出一副热烈欢迎的态度，勾肩搭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跟人家是莫逆之交似的。
“事实上，我来Ｃ国主要有两个任务，第一个你也应该知道，就是拿到那张羊皮卷。”沙莲娜塔夫得意一笑，“现在羊皮卷我已经拿到了，虽然是复制品，但是我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不过，我还有第二个任务……你猜猜会是什么呢？”
忽然，门开了，面无表情但脸泛红光的燕麦推着轮椅出来，她白了凌羽一眼，道：“还不过来推我！”
他马上用卫星电话联络总部，请求总部调动军事卫星来查看这片地区，只过了两分钟，总部那边就发来了报告：“目标人物在西南方向的塔楼顶端。”
“我恨地心引力！啊─”
“就是让我可爱的小宝贝黑死蝶脱离我的控制，然后像一般的蝴蝶那样在自然界里自由繁殖，等它们成熟后，就会飞到人口密集的地区，强化人类的犯罪欲望，让犯罪永不停息地演绎下去。
布朗看了看手表，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目标说不定马上就要回来，所以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嗯！我很好啊，一点事和*图*书也没有！”燕麦忽然间精神焕发的样子。
沙莲娜忽然愤怒地叫嚷起来：“你竟然说我长得像魔鬼！我告诉你，就算你上了天堂，也找不到像我这么美丽、年轻、血统高贵、身材又性感的完美女人！”
“哼！你不要想跟我耍花样，否则……你看看三星公寓楼顶吧！”沙莲娜动气玩真的了。
可是没想到一靠近塔楼，布朗就被美女蛇布置在周围当岗哨的两只黑死蝶给发现了，正准备引爆炸弹的沙莲娜迅速转过头来，掏出装了灭音器的手枪，朝着陌生敌人的位置射击。
十分钟前……
燕麦站在天台边缘的情形，让他回想起“夜袭女宿舍事件”中苏荔枝的死亡。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是每次想起，都会感到深深愧疚在蚕食着自己的神经。
就是因为布朗的出现打乱了沙莲娜的计划，所以她才没及时引爆炸弹，否则凌羽当时还没上到楼顶，那栋公寓只怕就整个被炸飞了。
“更加疯狂的画面，你指的是什么？”
“果然又是ＯＰＱ组织！”凌羽咬牙切齿地说，双眼并没有停止搜索对方的位置。“你搞那么多事情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画面上，旭日东升，一条长长的道路上留下了一行远去的脚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赤足少女，她目光笃定，朝着脚印的指向，大步迈进……
“绝对没有。”
布朗杰克森只觉得额头一热，几道模糊的思绪撞到了一起，他打了个响指，恍然道：“……Oh！原来这就是美女蛇的……secret〈秘密〉！”
接着，她跑到外边换上一双拖鞋，然后冲进会议室以证明她的脚确实痊愈─而且随时可以出去约会。
用很容易就打开了门，顺利潜入目标住的套房。房间里的摆设乱七八糟，而且地板上全是垃圾，厨房那里更是传来一股怪味，看来美女蛇小姐的生活习惯还真不是一般的邋遢。
“完全正确。”沙莲娜一副玩游戏的轻松的口吻，“只是怎么杀你，我还拿不定主意。”
下午忽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水镜获奖那幅作品刚好放到窗边，幸好抢救及时，只被淋湿了一角。
不过这几天的监视工作也实在够累，因为没人换班，每天都得工作十五、六个小时，常常是一大早听到闹钟响后就起床，然后坐到监视器前，一边吃着隔夜的面包一边倒放录像。可惜劳累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收获，这不免让人有些心灰意懒。
他早就对这种经常进出目标卧室的蝴蝶充满了猜测和疑惑，这时看到，当然忍不住想多观察一下。
那个女人一定就在附近！
监视是最基本的调查工作，要是想知道目标有没有出过门，什么时候出过门，只要去倒放录像就行，而监视者可以离开显示器去进行其它方面的调查工作。
天河医院的某间病房门口。
“哼！”燕麦不以为然，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至于诡异的黑死蝶，布朗告诉凌羽他在沙莲娜卧室里的发现，他认为黑死蝶要靠吸取沙莲娜的血液才能生存，根本不是她本人说的那样，可以像一般蝴蝶自然繁殖。沙莲娜一死，血液凝固，那些蝴蝶失去了食物，不久后自然也会跟着死亡。
嘿！当时要不是我带着你跳到货车上，你现在恐怕连根头发都找不到了……
由于惯性过大，又从车顶翻落，结果一个摔断了手，一个摔断了腿。
观察了一会儿，布朗猜测美女蛇一定是藏在附近，某个比较高的位置，把凌羽的行动尽收眼底。
“我现在还是起步阶段，当然需要更多的交流和学习。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自在吗？”
凌羽忽然从学校里出来，而且还不走正门，这本来就有些古怪，更古怪的是他的前边还有一只黑色蝴蝶在飞。那种蝴蝶跟美女蛇有密切关系，它的出现证明一个事实，那就是美女蛇就在附近！
余光习惯性地把众人和*图*书扫视一遍，然后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都坐下。
好像发生大案子了，希望不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工作优先，还是先忙完后边的工作，再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他拔出自己的爱枪往旁边一闪，然后对准塔楼快速射出两枪。第一枪射碎了塔楼上的玻璃窗，第二枪射在塔楼的墙壁上。
“谢谢你救了我跟麦子一命……”凌羽凑近布朗杰克森的耳朵小声说道。
右手缠着绷带，挂在左肩上的凌羽走了过来，咳嗽两声，然后敲了敲门。
不过余光显然无意批评此事，因为接着在他脸上流露出充满喜悦的笑意。“接下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个新同伴……”手指向门口，门忽然打开，一身牛仔装的布朗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
他以超越人类极限的奔跑速度朝燕麦冲过去，以这种速度冲到天台边缘，自然不可能刹得住车，但是他也没想刹车，他的想法有些疯狂，那就是拉着燕麦做“极限跳跃”！
但是一般遇到危险的话，异眼都会有感觉，这次却出奇的平静，所以他迟疑了片刻后就伸手取出了那个纸包，然后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
“你是什么人？”凌羽环顾四周，因为他知道对讲机的通话范围有限，而且根据对方那句话，他认定此时对方正在附近某个地方，监视着他的行动。
羊皮卷的复制品她怎么拿到的？就算是复制品也只有社团里的成员才有，难道……
他感到兴奋不已，这几天积攒起来的苦闷顿时一扫而空，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目标没带行李，应该不会就此搭飞机回意大利去。目标很可能是等到时机成熟，或者同伙已经到达，所以才有所行动。
“这是你亲爱的同伴对吗？”沙莲娜颤声笑道，“你还不快去救她，要是风大一点的话，她可就站不稳了！”
垃圾筒里放着一个纸包的长方体物品，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凌羽总觉得那东西很像是炸弹。
“布朗杰克森将成为我们的秘密社员，也就是说，大家最好不要把他的身分说出来。”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小女孩，你们只会说假话来安慰我，你们……你们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情！”
床头柜上边，他发现了一些值得留意的东西。
一把沾血的手术刀，一个血迹已经干涸的盘子，还有旁边的垃圾筒里找到了一些使用过的止血棉花。
上到天台，凌羽无比紧张地扫视周围，但是却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然而，让众人瞠目结舌的是─她竟然站起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燕麦站到了天台的围墙上，像木偶一样一动也不动。
嗖！
水镜把它夹在竖起的画架上，让画纸自然风干。
“麦子，原来你已经没事了？”凌羽笑问，“你不是已经成瘸子了吗？”
最流行的说法是Ｃ国沿海地区出现了国际恐怖分子，然后就有一大帮人在网上搞请愿活动，请求政府组织反恐部门，以防止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
而满目疮痍的飞云职校当然是倒闭了，郭校长和几个校方主要人士携款逃走，学生和家长们没能追回学费，这个新闻又闹了一阵子。
进入三星公寓后，他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楼里头全都是租户，谁也不认识谁，别人看见他面生，顶多会认为他是新搬来的租户。
不过，这个新闻在新闻总署的强力封锁下，最终只是昙花一现，不了了之。
“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
自从半个月前住进医院后，麦子的情绪就非常容易激动，刚开始的时候她疯狂扔东西，把病房搞得一片狼藉，这几天的情况才稍微好转─因为病房里现在几乎已经没东西可扔了。
回去的路上，凌羽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问了出来。
两天后，水镜要去市青少年绘画协会报到，凌羽陪她一起去。